《交错》 (一) 「??????明天跟未来哪个先到?」 「??????f(x)与g(x)成反比与???」教室前台上一位年迈的老师,教授着那绝大多数人都视之为噩梦的数学,我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对着那些阿拉伯数字加英文字母一头雾水的望着。 「叮咚!」恍惚中我听见手机里默认的简讯铃声响着尖锐的音频,悄悄的趁着老师转过身时飞快的拿出手机瞄了一眼,却发现上头的文字是我那么不愿看见的消息???? 『阿杰..莫莫昨天深夜里被带回去了??? 你们不过就是被月老牵错了线,才有了缘,原来就是无分的 何必一再牵掛?放了吧?????许忤』 「接下来我们看看这题.f(x)=y???????」 台上的老师还在说着满口的xyz,我的心思却已飘到的昨天与她见的最后一面,原来??????她会那么说不是没有原因??? 「阿~杰~你说~明天跟未来哪个先到呢?」那个女孩脸上带着笑,甜甜地问着。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可以去问问他。」我随手指着拨放着的电视机上头那位着名的哲学家对她说。 「我认为那是哲学的范畴了。」我有些敷衍,有些不耐,我正忙着准备明天上课时的东西呢!哪有间功夫想那些不需要了解的事情。 女孩还是淡淡的笑着,但笑容有些落寞了,更深着眼底还有那么一些痛楚,或许我抬头看看她,便能发现了吧?而以后????也没那么多后悔了. 女孩执着地再问了一次「?????明天跟未来哪个先到?」 我抬了眼瞟了她,又转开头继续找资料「莫,乖,我忙着呢!」 「回答我好吗?」女孩坚持地问。 这次我迅速地回了,口气有些差「未来吧!」接着便收拾了东西,预备回家去了。 女孩没有拦我,目送我离开后,眼眶湿湿的,依旧是笑,但那笑容?????只令人觉得心痛。 我低低的喃着明天跟未来哪个先到?」这答案????似乎变了??? 「???????林杰?????林杰?林杰!」台上的老师一次又一次的喊着我。 「???????是明天吧?」 「???????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又怎会是未来先到呢???」 那时???莫想的就是这意思吧?????他们没有未来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学什么文艺呢!林杰!」「改姓庄啦?庄文卿呢!」「当你忧鬱小生是吧?」一句接着一句的嘲讽、取笑,有谁了解背后的故事? (二) 十多年后???? 「evan队长,据说您是当局特别国外调遣回来的,破案率??????」 「evan队长,您在英国具有高学歷、高职位了,为何愿意归国????」 「evan队长,请问您除了当局的邀请外,是否有考虑其他因素而决定归国呢?」 「evan队长???????」 记者会上,一位位的陌生面孔敬业的对着我拋出一个个问题,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evan队长?」 记者会结束后,一名新进的小警员负责帮助我熟悉工作外的事物。 「嗯????没事,走吧。」 我从思绪里回神来???又想起那时的事了阿????莫??? 自从那之后,我更加发愤向学,申请了交换学生、前往英国的学校,在那里上了大学、工作,走向事业巔峰,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我却只因为偶然在新闻上看见了她,就离开了对我有极大意义的英国,回到这个一切都是迷惘的祖国???? 我该去找她???? 去见见吧???? 女孩躺在床上,似乎受了什么惊扰而缓缓的翻起身,望了望四处,想到了些什么,便浅浅地勾起唇,笑了。不是因为高兴了而笑,而是习惯性的就掛起笑 仔细看看???女孩长大了,长成了一位气质优雅温柔的女人,而她那总是掛在脸上的笑似乎变了味,不再是纯真自然,反而多了一分漠然和心事。 轻啟朱唇「好像??????是梦呢??「好多年前的一场梦????一场轰轰烈烈的梦,一场最后以分开收场的梦,一场女孩与男孩恋爱的梦??? 当初是父亲极力阻挠他们在一起,但是如果我当初再坚决一些呢?????? 如今父亲早已退休,不再管任何事,和阿姨一块旅游去了,而我呢??? 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开了一间婚纱店,只希望所有人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找到能给自己幸福的人。 「罢了,他现在又怎么了呢?过得好不?突然有点想知道呢!」女孩喃喃自语着。 (三) 「莫姐早!」 「莫姐这是上次你交代的样品,要先看吗?」 「莫姐新出炉的设计图喔~」 「莫顏~~有新订单喔!居然有人给我们设计图,让我们照着做耶!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婚纱感觉就很幸福~~你感觉呢?接吗?」 「早!」 「好的。」 「先放我桌上吧!」 「小绿???我需要看看设计图再决定。」 莫顏才一进店,就被一堆事务缠身,但她一条条分明的处理得好好的。 店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这么忙碌了呢! 看来上次让周刊採访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莫姐!上次採访我们的那个记者打来的电话,说是有话和你说。」 “莫莫,有个人向我询问你的事情。 应该是他???? 你放下了吗?” “在新闻上看见的? 曾经我放了,然后又重新爱上,忤忤你说呢?????” “嗯??? 他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和他见个面, 要是想见就打这号码过去吧09******** 我只有一句话说──随着你的心,这该是你们的舞台了。” “呵????谢谢你忤忤。” 床边矮柜上躺着的手机静静的震动着??? 床上坐着的男人似乎还在梦里,发着呆。 忽地一动「靠!她真的打来了?!shit!没接到!!」男人咒骂着,手三两下就揉乱了自己的发,脸上又懊悔又慌张又惊喜的表情混杂着。 手一捞,将手机握在手上快速地开啟通话纪录??????然后又呆滞了。 「这么久以来???她的号码一直都没换?!」 「而我一直不知道在干麻,居然完全没试着拨拨看?!」 在男人的自言自语声中,手机又默默地响了起来。 “天?????”几乎是反射性的,男人马上接听了起来。 “????什么?” “没????没有??好久不见??????莫”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好久不见,要见面吗?” “啊?” “阿什么?不是你让忤忤问我愿不愿意见面的吗?” “ㄜ??嗯???对?????只是太惊喜了??莫???ㄜ??好久不见” “呵呵????阿杰你傻掉啦?” “????????” 女人脸上的笑淡了,然后重新掛起,就如同当时女孩刚和男孩认识时的笑,纯真,还有幸福。 男孩和女孩、男人和女人。 曾经爱得轰轰烈烈,而现在平平淡淡的间话家常。 他们曾经必须被错过,只因为庸俗的世俗眼光,只看得见门当户对。 那么现在,该是他们爱情的舞台了吧? 「明天跟未来哪个先到?」女孩和女人的声音交错着????就像是时空重来了一遍。 「他们都不会到?????因为我们拥有现在。」而男人笑着回应。 望着当时的自己,对着男孩和女孩说「我们拥有现在!」 “不想睡兄弟的女人吗?” 程汐被言溯离吻得喘不过气,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哼,身子软成了一滩甜腻的蜜水,腻得人心尖发颤,仿佛一碰就要化开,淌进骨缝里叫人神魂颠倒。言溯离吻得沉迷,起初那霸道的唇舌像要碾碎她似的,带着股不容反抗的狠劲,可渐渐地,力道放缓,变得春风化雨,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唇角、眉梢、眼睑,最后停在她莹白如玉的肩窝。他的鼻尖轻蹭,像在描摹一幅珍藏已久的画,虔诚得近乎病态。 程汐眼里却没半分柔情,想用出轨来报复男朋友的女人,此刻只想快点进入正题,她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掐进他皮肤,留下几道浅红的痕。是无声的邀请,却又裹着几分催促的急切。 她的指尖冰凉,摸索着滑向他的腰带,纤细的手指在金属扣上笨拙地摸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却让他突然顿住。 “我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像被谁泼了盆冷水,烫热的欲望被浇得滋滋作响。那是深陷爱欲的男人被这么提醒着,仿佛在嘲笑刚才视若珍宝的怜惜是一场失心疯。 他垂眸掩住那丝裂缝,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动作,裤子滑落,露出那根早已硬得青筋暴起的鸡巴,龟头胀得紫红,马眼渗出几滴黏液,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低腰身猛地一挺,鸡巴狠狠捅进她的骚逼,龟头挤开阴唇,直撞到最深处,顶得她子宫口一颤。 她尖叫了一声,“啊……太深了……” 声音黏腻又嘶哑,带着哭腔,又裹着情欲的湿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碾磨着软肉,嗓音低哑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几分愤恨的意味:“深点才爽,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挺胯猛撞,每一下都撞得她身子往床头滑,奶子晃得像要甩出去,骚穴被操得“噗嗤噗嗤”响,白璟烨留下的东西全都被挤了出了来,淫水混着精液溅到床单上,湿了一片。 世间情欲,总要粗暴些才真切,那些轻柔温存倒是像装样子。他的肉棒粗长,插得她腿根发颤,穴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可那股胀痛却夹着快感,像电流窜过脊椎,直冲脑门。 程汐的手攥紧床单,指节泛白,腰肢不自觉地往上挺,像是想逃,又像是主动送上去。她喘得急促,胸前那对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乳头被他咬得红肿不堪,泛着湿亮的唾液,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言溯离低头,牙齿再次叼住一颗乳头,用力一吸,舌尖绕着那硬挺的小点打转,吸吮声“啧啧”作响,躁得人耳根发烫。她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眼底还挂着泪光,却透出一股让人心悸的媚态:“你……慢点……要坏了……”那声音泛着哑,像是某种发酵过的酒浆,从瓮底漾上来,呻吟中氤氲着酸涩的醉意,勾得言溯离简直要疯了。都说美人如妖,看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拿钩子往他魂里掏阳气,叫人忍不住信服“做鬼也风流”。 看着她泪光潋滟,言溯离动作缓下几分,真是又娇又浪。他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不愧是他惦记五年的尤物。 看着她的泪光,言溯离动作缓了下来,真是又娇又骚。他阅女无数,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愧是他惦记了五年的女人。五年啊,像是根刺扎进他心口,疼得他喘不过气。明明是他在背着白璟烨操他女朋友,可这股郁气却像白璟烨带了他五年绿帽子似的,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嗓子发干。他嗓音沙哑,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这么紧,白璟烨操了五年,怎么还跟没开过苞似的?” 程汐被他这话刺激得身子一抖,骚穴猛地一缩,紧紧裹住他的鸡巴,像在无声地回应。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他……没你疯……啊……” 这话像火上浇油,言溯离眼底的疯狂彻底炸开。他一把捞起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膝盖顶着床沿让她跪趴着,臀部高高撅起。他眯起眼,手掌死死钳住两团艳肉,视线落在她跪趴的背影上。那腰肢细得像一掐就断的柳枝,却偏偏托着圆润饱满的臀,勾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美得叫人牙根发痒。 烟灰缸不知何时翻倒,污浊渗进地毯织纹,像洗不净的罪。仿佛再洗不干净了。禁忌一旦开尝,谁还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蓦地一滞,目光锁在她臀上,那片白腻的臀肉上还留有白璟烨掐出的红痕,像烙印似的刺眼。更扎心的是她腰侧的纹身——细小的藤蔓缠着一朵半开的蔷薇,墨绿枝叶蜿蜒而上,像一柄尖刀刺进他胸口。 那是她和白璟烨定情时纹的,他知道——五年前,他在圈子里听那群混账调笑白璟烨时,有人醉醺醺地拍着桌子嚷:“老白,你家小妖精腰细得跟水蛇似的,纹上花不怕被你操散了架?”当时白璟烨剜了那人一眼,像是独属于他的珍宝被人偷看了。 如今这朵花却在他眼底盛开,像根钢针刺进他心口,疼得他喘息都带了血腥气。言溯离喉咙一紧,手掌“啪”地一声拍下去,臀肉颤巍巍地抖着,激得她低哼一声,骚穴又淌出一股水。 感情这回事永远是对等的刑罚,他盯着那片泛红的皮肤,眼底烧着暴戾,手指狠狠掐进她的臀肉,指节用力到泛白,嘲弄道:“这花还挺艳,是不是每次被他操得浪叫时,都得摸摸这玩意儿提醒自己是谁的人?” 程汐根本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喘着气,声音断续得像风里的絮:“你……别提白璟烨……” 白璟烨的名字从她嗓子里喊出来,软得像是仍余情未了,言溯离挺胯狠狠一撞,鸡巴整根没入,龟头撞在她子宫口,顶得她尖叫一声,身子往前一扑,脸埋进枕头里,呜咽着喘不上气。 言溯离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手掌掐住她的腰,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拽回来,胯部撞得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捅穿,肉棒在骚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一股股黏腻的淫水,仿佛刚经历过暴风雨的花苞,正滴滴答答渗出新鲜汁液,手指按上去便是一汪,最深处还在不断吐露甜腥,溅得他大腿根都湿透了。 “啊……太快了……要死了……”程汐的呻吟断断续续,夹着哭腔,奶子被撞得甩来甩去,乳头蹭着床单磨得发疼,像两颗熟透的樱桃。她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抠破布料,腰肢弓得像张拉满的弓,骚穴却贪婪地裹着他的鸡巴,紧缩得让他头皮发麻。 言溯离看着程汐被他操得浪叫连连,心里却像有种被刀剜了块肉的痛感——她这副模样,白璟烨见过多少回?他被这个念头弄的心烦意乱,只想把她操成只记得他一个人的骚货,“死不了。”言溯离咬着牙,嗓音里透着股暴戾的快意,手指掐进她腰侧嫩肉,留下几道青紫的指痕。他狠狠盯着她被操得发颤的背脊,细腰如束,臀却圆得像满月,颤巍巍地晃着,每一次撞击都激起一圈肉浪,腰间那朵蔷薇花随着他的撞击微微抖动。 身下撞击愈凶悍,掌心贴合处就越贪恋,他喘着粗气,手指滑到她腰侧,按住那朵蔷薇花,指腹用力碾磨,像要把那墨绿的藤蔓连根拔起,连同她身上白璟烨留下的每一寸痕迹从她身上抹去,低哑道:“这花真碍眼。” “深点才爽,不是吗?” 程汐被言溯离吻得喘不过气,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哼,身子软成了一滩甜腻的蜜水,腻得人心尖发颤,仿佛一碰就要化开,淌进骨缝里叫人神魂颠倒。言溯离吻得沉迷,起初那霸道的唇舌像要碾碎她似的,带着股不容反抗的狠劲,可渐渐地,力道放缓,变得春风化雨,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唇角、眉梢、眼睑,最后停在她莹白如玉的肩窝。他的鼻尖轻蹭,像在描摹一幅珍藏已久的画,虔诚得近乎病态。 程汐眼里却没半分柔情,想用出轨来报复男朋友的女人,此刻只想快点进入正题,她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掐进他皮肤,留下几道浅红的痕。是无声的邀请,却又裹着几分催促的急切。 她的指尖冰凉,摸索着滑向他的腰带,纤细的手指在金属扣上笨拙地摸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却让他突然顿住。 “我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像被谁泼了盆冷水,烫热的欲望被浇得滋滋作响。那是深陷爱欲的男人被这么提醒着,仿佛在嘲笑刚才视若珍宝的怜惜是一场失心疯。 他垂眸掩住那丝裂缝,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动作,裤子滑落,露出那根早已硬得青筋暴起的鸡巴,龟头胀得紫红,马眼渗出几滴黏液,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低腰身猛地一挺,鸡巴狠狠捅进她的骚逼,龟头挤开阴唇,直撞到最深处,顶得她子宫口一颤。 她尖叫了一声,“啊……太深了……” 声音黏腻又嘶哑,带着哭腔,又裹着情欲的湿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碾磨着软肉,嗓音低哑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几分愤恨的意味:“深点才爽,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挺胯猛撞,每一下都撞得她身子往床头滑,奶子晃得像要甩出去,骚穴被操得“噗嗤噗嗤”响,白璟烨留下的东西全都被挤了出了来,淫水混着精液溅到床单上,湿了一片。 世间情欲,总要粗暴些才真切,那些轻柔温存倒是像装样子。他的肉棒粗长,插得她腿根发颤,穴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可那股胀痛却夹着快感,像电流窜过脊椎,直冲脑门。 程汐的手攥紧床单,指节泛白,腰肢不自觉地往上挺,像是想逃,又像是主动送上去。她喘得急促,胸前那对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乳头被他咬得红肿不堪,泛着湿亮的唾液,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言溯离低头,牙齿再次叼住一颗乳头,用力一吸,舌尖绕着那硬挺的小点打转,吸吮声“啧啧”作响,躁得人耳根发烫。她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眼底还挂着泪光,却透出一股让人心悸的媚态:“你……慢点……要坏了……”那声音泛着哑,像是某种发酵过的酒浆,从瓮底漾上来,呻吟中氤氲着酸涩的醉意,勾得言溯离简直要疯了。都说美人如妖,看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拿钩子往他魂里掏阳气,叫人忍不住信服“做鬼也风流”。 看着她泪光潋滟,言溯离动作缓下几分,真是又娇又浪。他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不愧是他惦记五年的尤物。 看着她的泪光,言溯离动作缓了下来,真是又娇又骚。他阅女无数,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愧是他惦记了五年的女人。五年啊,像是根刺扎进他心口,疼得他喘不过气。明明是他在背着白璟烨操他女朋友,可这股郁气却像白璟烨带了他五年绿帽子似的,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嗓子发干。他嗓音沙哑,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这么紧,白璟烨操了五年,怎么还跟没开过苞似的?” 程汐被他这话刺激得身子一抖,骚穴猛地一缩,紧紧裹住他的鸡巴,像在无声地回应。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他……没你疯……啊……” 这话像火上浇油,言溯离眼底的疯狂彻底炸开。他一把捞起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膝盖顶着床沿让她跪趴着,臀部高高撅起。他眯起眼,手掌死死钳住两团艳肉,视线落在她跪趴的背影上。那腰肢细得像一掐就断的柳枝,却偏偏托着圆润饱满的臀,勾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美得叫人牙根发痒。 烟灰缸不知何时翻倒,污浊渗进地毯织纹,像洗不净的罪。仿佛再洗不干净了。禁忌一旦开尝,谁还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蓦地一滞,目光锁在她臀上,那片白腻的臀肉上还留有白璟烨掐出的红痕,像烙印似的刺眼。更扎心的是她腰侧的纹身——细小的藤蔓缠着一朵半开的蔷薇,墨绿枝叶蜿蜒而上,像一柄尖刀刺进他胸口。 那是她和白璟烨定情时纹的,他知道——五年前,他在圈子里听那群混账调笑白璟烨时,有人醉醺醺地拍着桌子嚷:“老白,你家小妖精腰细得跟水蛇似的,纹上花不怕被你操散了架?”当时白璟烨只是笑,笑得轻佻又得意,像炫耀一件独属于他的珍宝。 如今这朵花却在他眼底盛开,像根钢针刺进他心口,疼得他喘息都带了血腥气。言溯离喉咙一紧,手掌“啪”地一声拍下去,臀肉颤巍巍地抖着,激得她低哼一声,骚穴又淌出一股水。 感情这回事永远是对等的刑罚,他盯着那片泛红的皮肤,眼底烧着暴戾,手指狠狠掐进她的臀肉,指节用力到泛白,嘲弄道:“这花还挺艳,是不是每次被他操得浪叫时,都得摸摸这玩意儿提醒自己是谁的人?” 程汐根本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喘着气,声音断续得像风里的絮:“你……别提白璟烨……” 白璟烨的名字从她嗓子里喊出来,软得像是仍余情未了,言溯离挺胯狠狠一撞,鸡巴整根没入,龟头撞在她子宫口,顶得她尖叫一声,身子往前一扑,脸埋进枕头里,呜咽着喘不上气。 言溯离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手掌掐住她的腰,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拽回来,胯部撞得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捅穿,肉棒在骚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一股股黏腻的淫水,仿佛刚经历过暴风雨的花苞,正滴滴答答渗出新鲜汁液,手指按上去便是一汪,最深处还在不断吐露甜腥,溅得他大腿根都湿透了。 “啊……太快了……要死了……”程汐的呻吟断断续续,夹着哭腔,奶子被撞得甩来甩去,乳头蹭着床单磨得发疼,像两颗熟透的樱桃。她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抠破布料,腰肢弓得像张拉满的弓,骚穴却贪婪地裹着他的鸡巴,紧缩得让他头皮发麻。 言溯离看着程汐被他操得浪叫连连,心里却像有种被刀剜了块肉的痛感——她这副模样,白璟烨见过多少回?他被这个念头弄的心烦意乱,只想把她操成只记得他一个人的骚货,“死不了。”言溯离咬着牙,嗓音里透着股暴戾的快意,手指掐进她腰侧嫩肉,留下几道青紫的指痕。他狠狠盯着她被操得发颤的背脊,细腰如束,臀却圆得像满月,颤巍巍地晃着,每一次撞击都激起一圈肉浪,腰间那朵蔷薇花随着他的撞击微微抖动。 身下撞击愈凶悍,掌心贴合处就越贪恋,他喘着粗气,手指滑到她腰侧,按住那朵蔷薇花,指腹用力碾磨,像要把那墨绿的藤蔓连根拔起,连同她身上白璟烨留下的每一寸痕迹从她身上抹去,低哑道:“这花真碍眼。” “言溯离……我真的要坏了” 程汐喘着气,声音断续得像是哭:“言溯离……停下……我不行了……” 她的嗓音娇得要命,像求饶,又像在勾魂。言溯离俯下身,拨开她汗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手掌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侧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泪光潋滟的眼,让他心底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而他却硬生生压住那丝动摇,唇狠狠压下来。 那是暴风再次掠过残花,像要把她吞入腹中,吮得她唇舌发烫。言溯离吻得发了狠,动作也丝毫不停,胯下猛撞的节奏像擂鼓般急促,房间里满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像是背叛者同盟在狂欢。 程汐的意识被快感冲得七零八落,她的呻吟全被他吞进喉咙,脑子里只剩他的鸡巴在骚穴里进出的感觉,胀得她腿根发麻,穴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这个姿势扭得她脖子疼,她呜咽着挣扎,试图挣开他掐着下巴的手,她指尖抠进枕头,终于拉开了一点距离,唾液拉出细丝淌在下巴上,泛着暧昧的光。 言溯离眼尾发红,正要将她拽回继续操弄,却听见她细若蚊吟的喘息:“言溯离……你轻点……我真的要坏了……” 这声含糊的呼唤如春雷炸响,让男人浑身一震,掐在她胯骨上的手骤然卸了力道,他的心被这声“言溯离”烫得一塌糊涂,眼底的暴戾裂开一道缝。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她叫的这么好听,甜得像裹了层糖霜的马卡龙,软得像春水淌过枯枝,虽带着哭腔,却又蕴含着几分依赖。 他的低头再次吻下去,却不再是掠夺,而是轻轻碾过她的唇,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小兽,这般悖逆的姿态,倒比狂风骤雨来得更令人心惊。 他松开她的腰,手臂一捞,将她从跪趴的姿势翻过来,直到把人面对面圈紧在怀里的瞬间喉结才动了动,低声道:“好,不弄坏你。” 她的脸正对着他,眼角挂着被快感逼出的泪珠,唇瓣被吻得红肿,湿发黏在额侧,像一朵被暴雨打散又小心捧起的花。她的腿软得发颤,被他大手拨弄,露出那片被操得红肿不堪的花穴,阴唇湿漉漉地颤着,像是被雨浇透了的花瓣。 言溯离低眸看着程汐,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他鼻尖蹭过她的额发,嗓音低得像耳语:“别怕……”手掌温柔地抚上她的脸,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这具身体太像春汛时的桃花瓣了,稍用力就会揉碎飘散在水腥气里。他的鸡巴再次顶进去,却不再是先前的狠劲。他缓慢地挤开阴唇,龟头一点点碾过那块软肉,止住欲顶胯的本能反应,克制着要把人重新掀翻操干的恶欲。 他眼底的火光渐渐柔化,胯下节奏加快却不失温柔,像在安抚她被操得发颤的身子。慢慢的,她的呻吟越来越激烈,手无意识地压在他的腰上,“啊……言溯离……我……”快感像潮水漫过她的脊椎,她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掐进他皮肤。那灼痛让言溯离猛然惊觉,这哪里是猎物的姿态?分明是蜘蛛在缠绕最后的丝茧。 他突然想起圈子里流传的笑谈:说白璟烨豢养的蔷薇带毒刺。现在荆棘正穿透胸骨往心脏深处扎去,而他竟甘心做那只自投罗网的蝶。 程汐腿根猛地一颤,骚穴紧缩着痉挛起来,一股热流喷出,淋在他鸡巴上,湿得黏糊糊的。她高潮了,而小穴还一抖一抖地吸着他的肉棒,言溯离只觉得爽得得头皮发麻,胯下几下深顶,精液喷射而出,烫得她低哼一声,腰肢又是一抖。 程汐的身子还软着,像被抽去了骨头,整个人瘫在言溯离怀里,胸口剧烈起伏,气息还未平复。她的脸颊泛着潮红,汗珠混着泪水淌过下巴,洇湿了言溯离的胸膛。那双被情欲浸透的眼半睁半闭,眼睫湿漉漉地颤着,像雨后沾露的蝶翼,美得叫人心尖发痒。她喘息着,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舌尖,吐出的热气拂在他颈侧,带着股甜腻的余韵。 言溯离他大手抚上她的背,手掌轻轻托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汗湿的发根,顺着脊椎滑下。他的呼吸也不稳,胸膛起伏间夹着粗重的喘息,他垂眸,鼻尖蹭过她的额角,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低声道:“舒服了?”嗓音沙哑,尾音却缠绵得像绕指柔。 程汐没答,只是懒懒地哼了一声,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餍足的小猫。她的大腿还搭在他腰侧,腿根黏糊糊地沾着两人的体液,骚穴被操得红肿不堪,精液混着淫水淌出来,顺着臀缝滴到床单上,湿了一片。 她懒得动弹,甚至懒得去管那片狼藉,只是闭着眼,享受着高潮余韵里那股酥麻的倦意。手指却时不时地在他腰侧划了又划,像猫爪子挠过,痒得他心尖一颤。 言溯离喉结滚动,正要低头再吻她时,一阵刺耳的铃声骤然炸响,像是利刃划破这片刻的宁静,是言溯离的手机,屏幕亮起后刺眼的白光映出“白璟烨”叁个字,让程汐身子一僵,原本软得像化开的奶油的模样瞬间凝住。 言溯离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瞥了手机眼屏幕,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嗓音低沉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他还挺会挑时候。” 程汐撑着言溯离的胸膛坐起身,汗湿都头发滑过肩头,遮住半边脸,露出那双春水潋滟的眼,媚得像刚从山里化形的妖。她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挑眉看向言溯离,声音低哑却带了点戏谑:“接啊,别让人家等急了。” 言溯离眯起眼,盯着她看了片刻,才伸手拿起手机,指腹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开了免提。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耐:“什么事?” 电话那头,白璟烨的声音急促而沙哑,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溯离,程汐不见了。她手机关机了,我找了她一晚上……”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什么哽住了,末了又补了一句,“拜托你,帮我找找她。” “好,我给阿路说一下,有消息给你回复”言溯离嗓音低哑,撒谎时眼都不眨,手掌却不由自主地攥紧她的腰,指节用力到泛白,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言溯离有个助理叫阿路,以前是非常厉害的黑客,白璟烨是想让阿路帮他定位一下程汐,要是能追索一下监控就更好了。言溯离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床尾,屏幕“啪”地暗下去,像熄了一盏刺眼的灯。他低头看向程汐,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他找了一晚上,真可怜。” 多荒缪,此刻正白璟烨寻而不得的女朋友,就在他身下绽成一滩湿红的花泥,情爱博弈里没有赢家只有幸存者。 程汐哼笑了一声,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腿根还黏糊糊地沾着两人的体液,她抬眼瞥他,声音带着几分嘲弄:“那你拍张照片给他看看吧。”她顿了顿,指着两人刚分开的下体,语气轻飘飘地透着股恶劣,“就拍这里,挺刺激的。” 他明白她的心思——她要拍下这艳照扔给白璟烨,让那男人尝尝被背叛的滋味。更妙的是,被兄弟和女友双重背叛,报复快感翻倍。 程汐的手滑向床头摸索手机,言溯离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掌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像要把她捏碎,他喘着粗气,手掌掐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哑道:“程汐,你真要这么干?”他的声音里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程汐没挣开他的手,只是歪头看他:“怕什么?不就是玩玩。”她轻笑出声,笑意浮在冰面,凉薄而诛心,声音缓慢:“你不想给他看看,他的女人被你操成这样,多有面子?” “光明正大地踩碎他的心,如何?” 黑夜最知人心险恶却闭口不言,月光染透第四十叁层落地窗时像撒了层银霜药末,融进汗津津的皮肤烧得人神志恍惚。刚才那句“玩玩”,叫言溯离被这女人气得肝疼,眼底郁气如墨汁泼开,最后一丝理智被她那凉薄的挑衅碾成齑粉。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扔向床角,机身撞在软垫上发出闷响。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掌掐住她细软的腰肢,指节用力到泛白,像要将她揉碎嵌进骨头里。青筋暴起的鸡巴硬得发烫,龟头挤开她湿漉漉的阴唇,恶狠狠地撞进最深处,拇指还要按着敏感珠往死里搓碾,激得她在灭顶快感中浑身剧颤,尖叫出声:“混蛋……轻点……” 他低头咬住她胸前那片白腻,用尖牙碾磨着早就红艳烂熟的茱萸,又用指尖掐住另一侧乳头,拇指恶意揉捏,嗓音低哑阴鸷:“玩玩?你当我是工具?”他挺胯猛撞,动作发了狠,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操进骨髓,操成一滩烂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在房间里回荡,混着她骚穴里淌出的淫水声,甜腥又淫靡。 程汐喘息着,低声道:“难不成你还想跟我长相厮守?”她的声音裹着嘲弄,眼底那股狠劲如刀锋般藏不住。她要将白璟烨踩进泥里碾碎,至于言溯离,不过是她用来碾白璟烨的一枚棋子罢了。她可不在乎这棋子是否会因她鲜血淋漓。 言溯离眯起眼,盯着她被操得颤巍巍晃动的乳肉,咬牙切齿道:“程汐,你他妈……”话未说完,喉咙里涌起的血腥气呛得他喘不过气。言溯离突然笑出声,低哑而自嘲,像个自矜的傻子作茧自缚。他多想揪着她问,言家少爷何时缺过女人,非要睡兄弟的?又或者,他言溯离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有耐心过!如果不是……算了,说了她岂不是更得意! 两人有些较劲,她声音也像裹着毒一般,刺得他心口一缩。“不如把这段录成小电影发给他——”尾音被骤然凶狠的顶弄撞碎成浪喘,“嗯啊…你这疯狗…” “嘘——”男人噙着半真半假的怒意,将食指探入她嘤咛不休的口腔搅动黏稠春潮,“别说话,我的狐狸精。” 挺胯频率倏而放慢却是更深更沉的研磨,他拿起手机,指腹在她臀缝间那片未干的白浊上抹了一把,黏稠的液体拉出细丝,腥甜得刺鼻。“录影多寒酸。”喘息裹挟恶意在她耳畔低语,濡湿舌尖勾描她耳廓蜿蜒的血脉纹路,“不如让我买下天幕投屏广告,轮播你我翻云覆雨?” 他半是诱哄半是嘲弄:“想拍多狼狈的都行,可你想过没有?” 指尖顺着她腰窝划了个圈,停在那朵蔷薇纹身上,指腹碾过墨绿藤蔓,像要将它连根拔起。他在她陡然紧缩的骚穴里狠顶一记,激得她惊喘连连:“若只是暗地里几张床照,哪比得上当我明面上的女人来得刺激?”他的嗓音喑哑,尾音落进她肩头,带着惩罚意味般,轻咬出一圈齿痕,像是也想烙下归属的印。 床上这点腌臜事,哪算得上刻骨铭心的报复?言溯离心底冷笑,手指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他知道,真正剜心剖肝的,从来不是这片刻的肉欲放纵,而是将这偷来的欢愉堂而皇之地摆上台面,让白璟烨眼睁睁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日夜相守。那才是一场无声却致命的凌迟,比几张艳照更能将人逼入绝望深渊。他要的不是暗巷里的苟且,而是将她彻底据为己有,用将白璟烨的心碾成齑粉的名字,拿到光明正大的名分。背叛这东西,藏在暗处不过是瘙痒,摆上台面才叫剐心啊。 他屈指夹住手机,斜斜探入两人交合处下方,取景框里溢满靡丽风光——湿滑的花穴紧裹着硬得发紫的肉棒,抽插间带出一道道透明的汁液,顺着腿根淌下,淫靡得让人血脉贲张。他低笑一声,将镜头翻转,对准她潮红的侧脸:“真舍得让那蠢货看见你被我干得神魂颠倒?”他托起她的膝弯,将她悬空抱起,性器相接,一动一耸,走到落地窗前。程汐背后整座城市的霓虹都在流转,恍若千万看客举着道德的火把审判这场苟且。“啪嗒”,蕾丝帘幔的系带被生生扯断,裂帛声染着无耻,撕开了谁的遮羞布。 他忽而他托着她浑圆翘臀往玻璃上狠掼,龟头抵着宫口恶意碾转,逼出她破碎的哭吟:“要拍你是怎么夹着我的鸡巴浪叫的吗……”灼热的掌心猝然握住她持手机的腕骨,抬高对准她被操得发颤的身影,奶子甩得晃眼,骚穴淌水如注。 远处商厦外墙上巨屏轮播的白家珠宝广告恰巧映出蔷薇系列的新品海报正是那支以程汐腰间刺青为灵感的高定款项链。言溯离骤然俯身叼住她颈侧动脉处的肌肤...如同猛兽确认猎物归属般,贴着耳垂游走的热气裹挟戏谑:“快说台词啊,女主角。说我操得你舒不舒服?”下身狠狠贯入,几乎将她撞向虚空中漂浮的城市光海。言溯离满意地看着她尖叫弓腰喷涌更多蜜液,下方车流编织的金线仿若地狱引魂灯带,玻璃映出两人的情欲,仿佛爱侣般密不可分。 她呻吟着,声音媚得叫人酥了骨头:“啊……舒服……太深了……”尾音撞碎在骤雨般的挺弄里变成黏腻水声。 操!怎么就这么妖!操!小穴也会吸!录什么录,干死她算了! 言溯离大开大合,一点都不怜惜地撞着,引得她喉间溢出幼猫似的呜咽。程汐后背就是玻璃,心底隐隐发怵,生怕这薄薄一层面玻璃不经撞,被操得坠下楼去。两条腿死死环着言溯离的腰,颠得淫水淌成了河。 高潮余韵里,她的身子还一抖一抖地痉挛着,骚穴紧缩得像要榨干他。他喘着粗气,眼底的暴戾却骤然褪去,窗外霓虹淌过他绷紧的下颌,光影明灭间,那双浸透欲望的眼忽而温柔得可怕,像冰湖下噬人的漩涡。 他突然掐灭手机屏幕,扔回床头,“啪”地一声暗下去,像熄了一盏罪恶的灯。“不逗你了。”他的声线褪去戾气,低哑中透着温柔,又有些正人君子的模样,“想报复他有的是法子,何苦糟践你自己?我帮你,嗯?” 言溯离望着怀里雪肌沁汗的女人忽然想起去年在拍卖会上见过一尊元代霁蓝釉梅瓶:素胚经窑火焚炼方成这般惊心动魄的美——此刻她眼角含春的模样,恰似那薄胎瓷器。指腹拂过她被咬肿的红唇,轻颤着,像怕惊碎一场梦。他换了只手托着他的臀,另一只手摸索到她冰凉的指尖,扣紧,十指相缠,嗓音缠绵如水:“这场戏,跟我唱全本,做我的人,你想怎么对付白璟烨,对付白家,我都帮你。光明正大地踩碎他的心,如何?” 言溯离垂眸看着她,眼底揉着月色,映着她汗湿的发丝和泪痕。今夜像古希腊神话里帕里斯抢走海伦的那天,不同的是,他明知道有些事情做了,特洛伊就会付之一炬,却毫不可惜。他可不是帕里斯——至少那个抢掠美人的特洛伊王子远不及他懂得如何将战利品永久收藏。 可惜他尚未察觉这场战争的对手从来不是沉溺旧情的懦弱墨涅拉俄斯,真正的阿伽门农正在暗处擦拭金冠,等待渔翁得利之机。命运纺车已悄悄绞紧叁股丝线:一缕是妒火,一缕是妄念,还有一缕已然是埋在蔷薇藤下的枯骨。 “这么嫩的小猫儿就该关在金笼子里叫春—— 夜色无意与人间的悲欢纠缠,自顾自的将浓墨泼开,浸透了暮春的尾巴。窗外,霓虹灯的光晕被揉碎成胭脂,涂抹在城市的脊背上,热闹得刺眼,又寂凉得刺骨。 套房外那点昏黄的灯光顺着门边摸进卧室,映着程汐熟睡的脸。她蜷在丝被里,睡姿看似温驯,却藏着满身的冰棱,尖锐得让人不敢触碰。 房间静得只剩中央空调换气扇叶的微响,低低的“嗡嗡”声,像一只困倦的虫在角落呢喃。她的呼吸浅而均匀,仿佛累得连梦都不愿多做。言溯离坐在床沿,手里攥着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指腹轻得像在擦拭元代霁蓝釉的薄胎瓷,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她。他低头擦去她腿根那片黏腻的痕迹——精液混着淫水早已干涸,凝成薄薄一层,黏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像一幅残破的春宫图,艳丽又狼藉。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如瓷的皮肤,眉头微皱,眼底却淌出一抹说不清的怜惜,像月色揉进了深海。 他扔下毛巾,手掌撑在床边,低眸打量她。睡着的程汐少了那股勾魂摄魄的媚态,眉眼间多了几分安静,仿佛从花妖变成了一捧初雪,蒙昧而脆弱,清清冷冷,像一碰就要散。 操,更想弄脏她了。 这念头像毒草在心底疯长,烧得他眼底一暗。他起身拿起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火光在指间跳跃,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轮廓,像一层薄纱隔开了两人。言溯离想起刚才性爱时,他低声哄她喊一句“男朋友”,她却只是哼笑,懒懒阖眸,压根不搭理。那股冷淡劲儿,气得他抓心挠肝。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暗想,要让这女人心甘情愿当他女朋友,真是难如登天。哄都哄不来,拿他当枪使都不物尽其用。早知今日,五年前就不该——错过她。这念头像一场天降的惩罚,罚他如今在这张床上,得了她的身,却贪心地想摸她的心。 他吐出一口白雾,目光落在她腰侧那朵蔷薇纹身上,墨绿藤蔓蜿蜒如蛇,刺得他胸口一闷。闭上眼,记忆如潮水漫上来,将他拽回六年前那个喧嚣的夏夜。 --- 那是个燥热的夏天,暑气才刚入夜,空气里满是酒精和香水混杂的味道,腻得叫人头昏脑涨。 玉沉香酒吧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玻璃幕墙折射着对面高楼的LED屏,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某奢侈品牌的广告,模特的脸被放大到畸形,像在嘲笑这灯红酒绿下的众生相。酒吧内部装潢极尽奢靡,水晶吊灯洒下碎光,照得大理石地面泛着冷艳的光泽。舞池里,女郎们穿着暴露的紧身裙扭动腰肢,汗水混着荧光粉在皮肤上闪耀,像一群活在幻境里的妖精。吧台后的调酒师甩着银瓶,火光在他指间跳跃,映出一张张醉态可掬的脸。 不到十七岁的程汐站在吧台后,身子瘦得像根风干的芦苇,营养不良的痕迹写在身上——锁骨凸得硌手,脸颊没多少肉,皮肤却白得晃眼,像张薄纸,透着股倔强的清冷。她刚高叁开学,成绩拔尖,可家里只有她一人,生活都艰难的不行,大学学费更是像座山压在她肩上。白天上课,晚上兼职,她没多少地方挑,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玉沉香”——城里最顶级的酒吧之一,消费高得离谱,来客非富即贵,连端盘子的服务生都得签保密协议。她能来这里,还是拿着重点高中第一名的成绩单做保,经理才勉强点头。 那时的程汐还没长开,五官青涩得像没熟的果子,远不如那些风月场里的女人风韵十足。制服是统一的,黑裙紧裹着细腿,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端着托盘时低眉顺眼,带着点不自信的怯,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可那双眼睛,黑得像深潭,偶尔抬起来,亮得能勾魂,哪怕裹在再朴素的壳子里,也藏不住天生的媚。酒吧里混迹的老手们一眼就瞧中了这点,暗地里打赌,看谁能先把这块嫩肉叼进嘴里。 那晚,吧台旁挤满了人,喧嚣得像个煮沸的锅。程汐端着马提尼,穿梭在人群里,她手指总是泛着青白,像是被冻坏的花茎。 一个醉汉靠在吧台上,满身酒气,西装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眼珠子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伸出手,醉鬼在觊觎,想要那指尖温度消融在自己掌中,然后搓揉发烫直至渗出羞赧粉意。 粗糙的掌心直接往她屁股上摸,嘴里骂骂咧咧:“小骚货,走路不长眼?”程汐吓得盘子一抖,酒瓶摔在地上碎成渣,红酒溅了她一身,像血似的淌下来,顺着黑裙渗进鞋里,黏得她脚底发冷。她低头道歉,眼眶红得像要哭,却死死咬着唇不吭声,手指攥紧托盘,指节泛白,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赔酒?你赔得起吗?”醉汉不依不饶,踉跄着起身,手又伸过来,嘴里还嚷着:“这么嫩的小猫儿就该关在金笼子里叫春——”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人吹了声口哨,有人起哄:“小丫头,陪哥哥们喝一杯不就完了?”程汐低头往后退,肩膀撞上身后的桌子,托盘“哐”地掉在地上,酒杯摔得粉碎。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这倔强的模样,像一株被风吹弯的野花,根却死死扎在土里,无辜又有劲,想连根拔起,揉烂在掌心。 二楼的贵宾区,言溯离和白璟烨照例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来厮混。二十岁的言溯离刚摸到家里产业的边,是一群人里最先接班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眉眼间全是睥睨天下的劲儿。他穿着一身深灰西装,马甲敞着,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靠在皮沙发上,手里捏着威士忌杯脚,冷眼扫视着一楼舞池里扭动的女人,像是看一群无聊的玩偶。女郎前仆后继往他身上扑,他却懒得正眼瞧,随手一挥就是几万块的酒钱,眼皮都不抬一下。 白璟烨坐在他旁边,温润如玉,笑起来嘴角弯得恰到好处,衬衫熨得一丝不苟,领口敞开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透着股让人安心的暖意。两人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像春风,偏偏都俊得叫人挪不开眼。那时陆子昂总喜欢把头发染成张扬的金色,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吊儿郎当地靠在栏杆上,眯着眼打量舞池,嘴里还不忘调侃:“大白,今晚带个妞回去吧?别老装正经。”旁边的周芷宁穿一身紧身红裙,腰肢细得像一掐就断,手里端着杯马提尼,斜眼瞥着陆子昂,冷哼道:“你少恶心人,白少只喜欢清溪姐。”陆子昂哈哈一笑,转头冲言溯离挤眉弄眼:“言少,今晚看上哪个?” 言溯离没理他,杯子里的冰块撞得“叮叮”响,白天的财报让他看的心烦,眼神冷得像结了霜。二楼的镜面天花板倒映出无数扭曲的人影,像地狱绘卷,言溯离低头瞥了眼,小姑娘的缩着肩的样子怎么就让他生起了烦闷。他眉头一皱,懒洋洋地开口:“刘总,别搞得乌烟瘴气,扫兴。”嗓音低沉,年轻的脸庞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味儿,连眼神都没抬,手指却在酒杯上敲了敲,像在敲谁的棺材板。 醉汉一愣,抬头看了眼二楼,认出是言家少爷,顿时酒醒了叁分,讪讪缩回手,嘴里嘟囔着什么,灰溜溜地滚回了座位。周围的起哄声也散了,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程汐低头捡起地上的托盘碎片,手指被玻璃划出一道细口子,血珠渗出来,她却像没感觉似的,继续收拾。 白璟烨却站起身,走下楼梯,捡起掉落的托盘递给她,低声道:“没事,别怕。”他的声音柔得像春雨,落在程汐耳里,像一捧温水浇在她紧绷的心上。他掏出一块丝绸手帕,替她擦去腕间的红酒渍,动作轻软得像在擦拭碎瓷片。他抬头看她,笑意里带着雾气,比当季的冰镇杨梅汁更沁脾:“新来的?”程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泪没掉下来,却被他的温柔弄得有些懵。她低声“嗯”了一声,手指攥着手帕,指尖发凉。 陆子昂在楼上看热闹,吹了声口哨:“哟,大白又发善心了。”周芷宁冷笑:“白少才不是你这种人。”言溯离没说话,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在他眼里,这种干瘪的小丫头,连当开胃菜的资格都没有。可那句“扫兴”,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像是不经意丢了颗石子,砸进了一潭死水。他自己都没察觉,那一刻,他惯常的冷漠裂开了一道缝,像月光漏进了深渊。 这样的场景,后来又发生了几次。每次程汐被醉客骚扰,言溯离总是冷眼旁观,随口一句警告打发麻烦,语气里带着不耐,却总能让那些醉鬼收手。他从不走近,更别提伸手帮忙,像个高高在上的看客,随手扔块骨头打发野狗。可白璟烨不同,他总会走过去,温声安慰,递块手帕,或是帮她擦掉裙摆上的酒渍。他的手从不逾矩,指尖却总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 圈子里的人瞧见了,心知肚明。白璟烨的初恋青梅,两年前出国留学,据说跟个外国佬好上了,电话里甩了他,连句解释都没留。他从不提,可谁都看得出,他心里那块空缺还没填上。而程汐的声音,清脆里带着点软,像极了那个远在异国的女孩。每次他低头跟程汐说话,眼神里总有几分恍惚,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大白这是拿小丫头当药呢,治相思病。”陆子昂私下调笑,撞了撞言溯离的肩:“你说是不是?”言溯离冷哼一声,懒得搭腔。可他没说出口的是,每次看到程汐低头咬唇忍着眼泪的模样,他心底总会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像有根刺扎着,拔不出来,也按不下去。 六年前的程汐,不过是想攒点学费,就这样撞进了这群天之骄子的世界。 “再缺女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那时的程汐,心里透亮得像面镜子,映得出这酒吧里每一个人的嘴脸。她知道,这酒吧里随手拎出一个人,都不是她能招惹的主儿,更别提二楼贵宾包厢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一碟凉拌小菜,随时能被夹走尝个鲜。她不是傻子,更不是会做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白日梦。近十七年的野蛮生长,她早已学会透过霓虹灯影看透世界虚妄的本质——她不过是被困在这座浮城里的影子生物罢了,她从不指望谁来救她,只想着攒够钱,逃出那泥泞的深潭。 白璟烨像个不速之客,硬生生挤进她小心筑起的壳里。那整个八月,他几乎夜夜守在“玉沉香”,挑了靠吧台最近的位子,手里端一杯威士忌,像一株栽进声色场的君子兰般格格不入。每当她的身影掠过吧台时,总能接住他那双沉郁而温驯的目光。 他不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穿梭在人群间,眼神柔得像一泓秋水,沉甸甸地压下来,叫人心底发紧。“累不累?”她端着托盘穿梭时,他的声音时常融在蓝调萨克斯尾音里飘来。她低头将碎发拨到耳后,露出凝脂般的耳垂,指尖搭在木制托盘的边缘,如同白玉蝴蝶停驻于枯枝:“还好。”轻软得像一团随时会碎的雾气散去。他递来一块丝帕,她接过擦了手,低声道谢,眼底却沉着一潭死水。他不急不躁,像在等一株野草开花。 酒吧里的人渐渐瞧出端倪——这是白家大公子盯上的猎物,谁还敢动歪心思?有个醉客私下嘀咕:“这丫头命好,攀上白少,怕是要一步登天了。”这话飘上二楼贵宾区,陆子昂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倚着栏杆,冲白璟烨挤眉弄眼:“大白,你这是动真格了?一个乡下丫头,值得你这么费心思?”白璟烨只是笑笑,眼底掠过一抹晦暗,像是湖面被风吹皱。他自己也弄不清,为何每次见她咬唇忍泪,胸口就揪得像被谁攥住了命根子。或许是她那嗓音,清泠泠的,软得像风拂竹梢,隐约带着几分熟悉,勾起他心底那个远去的影子。他不承认,却骗不过自己。 周芷宁斜眼瞥着陆子昂,捏着手机把玩亮钻美甲,嗤笑出声:“要不是她嗓子像清溪姐,白少会多看她一眼?”细眼吊梢瞥过斜倚沙发把玩打火机的言溯离。陆子昂哈哈一笑,转头冲言溯离挤眼:“言少,你说大白这是不是自找麻烦?这么个瘦得跟芦柴棒似的小丫头,连塞牙缝都不够,值得他天天跑这儿献殷勤?” 火星忽明忽暗间,言溯离唇角挂着一丝倦怠刻薄的笑意:“放心”,钢轮擦出幽蓝火焰照亮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缺女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指节漫不经心磕烟灰的动作却透着难解的焦躁——每次见白璟烨低头与她说话的模样,心底总会烧起一股无名火,像被人点了堆柴,烧得他胸口发闷,连自己都觉莫名其妙。 暑气渐退那天傍晚,“玉沉香”偷偷上演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告别。经理递给程汐一沓崭新钞票时的惋惜眼神活像目送雏鸟坠崖:“真要走?大学生遍地都是……” 程汐一句话不吭,拿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玉沉香。这一个多月满勤的薪水,加上攒下来的一沓小费,已经够她大学一年嚼用。她推着老旧单车穿过梧桐路,碎金疏影打在她松竹般挺直的背脊上,她不需要,也不屑跟谁道别,这个暑假的经历,连一丝痕迹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开学后晚上扎进自习室,把心思重新放回书本上。她走得干脆,像一粒沙沉进河底,连泡都没冒一个。可白璟烨却照旧夜夜泡在酒吧,目光总往吧台后瞟,空落落的,像丢了魂。他问过经理,经理摊手:“那丫头不干了,学生,开学了回去读书去了。”他没再追问,只是低头笑了笑,眼底沉得像压了块铅,手指攥着杯子,指节微微发白。这痴态落进他人眼中,活脱便是豪门公子戏假情真的荒诞剧码。 他连她的全名都没问出来,只照着工牌上的“xixi”喊了一个月。她从不主动开口,他嘘寒问暖,她也只是低声应个“嗯”,偶尔加句“谢谢”。他说送她回家,她总是摇头,说有车——不过是辆破自行车,链条吱吱响。他给她留电话,她笑笑,没接。他低声下气,她却像块冻硬的石头,半点缝隙都不露。人性真是可悲又可叹,他以为自己在怜香惜玉,可她从不需要谁来解围。她不过是借着这群天之骄子的光,攒够了逃出去的柴禾罢了。 陆子昂看不下去,私下撞了撞言溯离的肩:“大白这是撞了鬼,一个村姑,连名字都不给,吃力不讨好。”言溯离冷哼一声,懒得搭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却觉胸口堵得像塞了团棉花。陆子昂不懂白璟烨心里的弯绕,调侃道:“问问经理她叫什么,在哪上学,又不是什么难事。”白璟烨摇头,他想听她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像一场无人知晓的仪式。 言溯离没吭声,目光落在杯中摇晃的冰块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程汐就这样从这群人的世界里抽身,像一缕烟散进风里,抓不住,也留不下。白璟烨在这个夏天给予的温柔,像一场薄雾,落在她身上,湿了衣角,却渗不进她心底的荒凉。 蝉鸣消弭于秋雨时谁也没料到这一别竟是许久。 次年五月,暮春褪尽,初夏的风裹着燥热的湿意,像情人吐出的喘息,黏腻地拂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仿佛连空气都在低语着欲望的呢喃。白璟烨带着白予澈拜访那所重点高中,百年老校的红砖墙上爬满墨绿藤蔓,像老者的皱纹,沉默地注视着浮世喧嚣。校门口的梧桐树筛下碎金光影,洒在兄弟俩肩头。 白璟烨穿一身熨帖的衬衫西裤,领口松开一颗扣子,露出锁骨一角,笑意如春风拂面,举手投足间透着世家公子的从容。他身旁的白予澈却像一株还未舒展的竹,单薄却挺拔,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眉眼间与兄长有几分相似,却蒙着层少年人独有的阴翳,像雨后湿墙上攀生的苔,湿冷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青筋微凸的手腕,指节修长却苍白,像刚从冰窖里捞出的玉雕。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锐如霜,各自身上都带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像两柄并排放置的刀,一柄鎏金温软,一柄寒光凛冽。 白氏兄弟的父母早年离异,各自另组家庭,父亲忙于新妻幼子,顾不上这对兄弟。于是,白璟烨成了白予澈半个监护人,倾注了所有心血。他深知弟弟的聪慧,也知他骨子里那股算计劲儿——9岁那年,白予澈在客厅摆弄国际象棋,他问弟弟怎么解局,“黑方必死七步内”,少年指尖点在王座残骸上抬眸一笑:“最好的棋是让敌人以为自己有生路。”这孩子冷淡如冰,却藏着常人难及的隐忍与心机。白璟烨带他来这所竞赛闻名的重点高中,不止为学业,更盼他能在公办学校里结交几个寻常朋友,磨掉那身孤僻的刺。 校长办公室里,白璟烨与校长寒暄,茶香氤氲,杯沿腾起薄雾。他端着茶盏,笑容温润如春水:“予澈这孩子从小聪明,就是性子冷了点,学校多担待。”校长笑得满脸褶子,连连点头:“白少爷放心,这孩子一看就是块璞玉,我们最擅长雕琢。”白璟烨笑而不语,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他疼这个弟弟,却也隐隐察觉,那双冷眼底下藏着什么,连他都未必能看透。 隔壁办公室,白予澈埋头解题,笔尖在纸上飞舞,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风掠过枯草。竞赛班的老师在一旁监考,偶尔轻咳几声,嗓音干涩,像老树皮摩擦。白予澈个子已蹿得很高,衬衫下摆被他随意塞进裤腰,显得有些松垮,露出一截窄瘦的腰线。他肤色白得刺眼,眉眼低垂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像墨染的羽翼,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他的动作沉稳,笔锋如刀,却快得叫人咋舌,仿佛脑中早已布好棋局,只待落子。 其实他的心思并未全在试卷上。目光时而飘向墙角,那张旧木桌旁,一个女学生应是受老师指派,正低头批改试卷。 那是程汐,穿着最普通的校服,衬衫扣到最上一颗,裙摆遮过膝盖,长发松松束在脑后,几缕墨丝滑落颈侧,像被风吹散的水墨,淡得清冷。她批卷时指尖捏着红笔,指骨纤细如玉,眉头微蹙,像春柳拧出一丝不耐,笔锋划过纸面,“沙沙”声脆如刀切薄冰,空气里隐约飘着她袖口淡淡的皂香。 白予澈的目光总黏在她微颤的眼睫上,半大小子,如果他有看过一些青春伤痕文学,他就会知道,他端详的是一张文艺作品里一眼万年的初恋脸。可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眯起眼,像猎手打量尚未察觉的猎物,细细拆解她的轮廓。她的皮肤白得像新雪映血痕,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指尖捏笔的姿态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像野草钻透石缝,要硬生生开出一条路。那双眼里藏着沉静,像深潭底的石子,不起波澜,却叫人忍不住想丢块石头,看看水花能溅多高。 年少时的白予澈,并不懂情爱的滋味,不知道这种智性的吸引已在他心底埋下一粒种子,像暗夜里悄然滋长的藤蔓,缠住了一角荒凉。他喜欢聪明人,尤其是那种藏锋不露的聪明人。程汐的模样,像书里“兰心蕙质”的注脚,柔弱如风一吹就散,可骨子里却有股韧劲,叫人移不开眼。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像猫儿舔过爪尖,而后收敛得滴水不漏。 竞赛老师咳了一声,打破这片微妙的寂静。白予澈收回目光,笔尖重新加快,像从未分神。程汐却连头都没抬,红笔在试卷上划过,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像是嫌某道题解得太蠢。她起身拿出另一沓卷子,动作利落却不急躁,校服裙摆随着动作轻晃,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白得晃眼,像瓷器反射的月光。 白予澈写完最后一道题,搁下笔,纸面字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每一笔都透着不急不躁的沉稳。他故意留了一题半没做,不是不会,而是懒得写满——满分太显眼,他从不喜欢锋芒太露。老师接过试卷,翻看几眼,眉头一挑,语气带点疑惑:“不错,一试满分,二试才做两道半大题,像是没尽全力啊,不过这成绩,放竞赛班里也是拔尖的。”白予澈淡淡一笑,低声道:“谢谢。”不带半分得意,仿佛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起身收拾东西,指尖轻扫过桌沿,像在试探棋盘的边角,故意慢了一拍,像在盘算什么。老师走出去与校长寒暄,他却没急着跟上,而是踱到程汐桌旁,停下脚步。他低头瞥了眼她手边的试卷,目光在她标注的红笔痕迹上停留片刻。那几道错题的批注犀利如刀,推导步骤列得一清二楚。 “扣步骤推导太保守了。”少年指节叩击桌面的震颤惊醒了午后光影里游荡的尘埃。她抬睫时仿佛冰层乍裂涌出春汛——白予澈在这万分之一秒间精准捕捉到那抹惊惶逃窜的星芒。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刚过变声期的嘶哑,像风吹过枯枝,不算动听,却有种奇异的磁性。尾音拖得略长,像在试探,又像在评判。 程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抹警惕,像被野兽嗅过的鹿,瞬间绷紧了神经。她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搭话,尤其是对方那双眼睛,深得像藏着暗流,看得她心底发毛。她没急着回话,只是“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竹叶,转头继续低头批卷,把他晾在一边。 白予澈也不恼,唇角微勾,像是早料到她的冷淡。这女孩像一道难题,表面简单,底下却藏着无数解法。他喜欢解题,尤其是那种需要耐心拆解的复杂命题。他没再多说,转身走出办公室,步伐不紧不慢,像踩着无人知晓的节拍。 门外,白璟烨靠在走廊窗台上等他,手里捏着车钥匙,阳光洒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他见白予澈出来,笑着迎上去:“怎么样,题难不难?”白予澈耸了耸肩,语气随意:“还行,我留了一题半没做。”白璟烨拍了拍他的肩,眼底满是笑意:“你说行就行,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他没察觉弟弟眼底那抹意味深长的光,像暗潮涌动,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兄弟俩并肩走向停车场,白予澈的视线却不经意扫向身后的教学楼,脑子里浮现程汐低头批卷的模样。那一刻,他还不懂情为何物,只是聪明人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另一个聪明人,像磁石相吸,像火种暗燃。 “嘴硬?等会操得你叫爸爸。” 五月如薄暮残画,无声收卷,六月暑气却似熔炉余焰,炙得皮肤发烫,汗珠凝成细密的网。程汐人生中第一场大考落幕,她掸去肩上的疲惫,又推开“玉沉香”那扇沉甸甸的玻璃门。暑假两个月,她打算多攒些钱,留给那个善心收留她的独居老妪——那个被她唤作奶奶的女人,用颤巍巍的双手为她撑起一方遮身的屋檐。 程汐的前十七年,像一轴被雨浸透的旧卷,墨痕晕成刺目的黑,偶有几笔残红若隐若现。她是弃婴,生来仿佛带着父母的恨意,不然为何孤儿院近在百米,那人偏要将她丢在垃圾桶旁,任她被腐臭与蚊蝇环绕?叁个多月大的婴儿,哭声嘶哑却响亮,硬是从死神的指缝里捡回一条命。 孤儿院六年,她还不叫程汐,只有个小名“xixi”,连是哪个“xi”字都不晓得。 那是个灰蒙蒙的地方,“欢欢抢走你的绘本了吧?”保育员把淤青藏进她的长袖,“要说自己摔的啊。”孩子的眼底藏着比大人更深的冷漠——十四岁女孩生产间猝死的新闻播放时,女童们舀汤的手都不曾颤抖。她聪慧又早熟,像一株野草学会了伪装,在夹缝里汲取微薄的力量。 六岁时,她被一对夫妇收养时还穿着不合脚的二手皮鞋。养父养母唤她“程汐”,命运垂怜,给了她几载温馨时光。名字给了她归属感,而他们,给了她一个家。破旧的平房里满是炊烟的暖意,夫妇俩并不富裕,养父是码头扛包的工人,养母在街边摆摊卖菜,两人没有亲身孩子,粗糙的掌心却捧出对她倾尽全力的疼爱。 他们给她买新衣,连她想要的课外书,也咬牙攒钱买来。夜里寒气透窗,养母总披着薄衫爬起来,借着月光替她掖好被角。那时的程汐偶尔想,他们一定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吧!若不是亲生的,怎会这样待她,连饭钱都省下换她一身新衣?她蜷在养母怀里听雨声,觉得自己像一株被雨露滋润的小苗,终于不必再枯在荒野。 那时小小的她,居然会担心幸福会像露水,晨光一照就散了。果然是世事无常,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甜不过叁两句,转眼便是锣鼓敲碎残梦。 某个台风过境的深夜,收音机发出断续杂音:“请市民…货车侧翻…”。雨水混着血水淌过街巷,像泼了盆墨,将她十一岁的世界染得漆黑。她站在医院走廊,瘦小的身影被白炽灯拉得细长,耳边是医生的叹息和雨滴砸窗的脆响。她没哭,只是死死盯着地上混着血丝的水洼,突然明白所谓的温情,不过是死神暂时未合拢的手指。 更残酷的还在后头。养父母的亲戚如蝇逐臭蜂拥而至,破家尚有几寸钉,那间窄屋,微薄存款和肇事者的赔偿被瓜分得干干净净。有人拍着她的肩假惺惺地说:“丫头啊,命苦。”可手却忙着往口袋里塞钱,连她的书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她站在巷口,手里只剩还没来得及送给养母的母亲节贺卡,攥得指节发白,眼睁睁看着家被拆成空壳,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 隔壁独居的奶奶收留了她。那是个瘦得像枯枝的老妪,头发白得像霜,佝偻的背脊撑不起一件旧棉袄。她自己都穷得叮当响,病痛缠身,连药都舍不得买,“睡阁楼怕不怕老鼠呀?”布满老年斑的手牵着她,走到餐桌旁。简单的饭菜,碗边还有豁口,热气却烫得程汐眼眶发红。 她叫她“奶奶”,不是血缘,是她将她从绝望里领了出来。奶奶常摸着她的头,嗓音沙哑却柔:“丫头,争口气,别让命压死。”程汐咬着唇点头,眼泪却没掉下来——她知道,眼泪救不回谁,也填不饱肚子。 她咬牙争气,靠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撑起学业,像一株野藤攀着石缝往上爬,只为给自己撕出一片天。 世人多悲苦,谁不是在泥泞里挣扎求存?程汐像一粒沙砾,被命运碾过又碾,偏要磨出珍珠的光泽。她不信命,却不得不向它低头——这世上,弱者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用双手挖出一条活路,不再被谁踩进泥里。 --- 八月的第一缕风拂过时,程汐的高考结果已尘埃落定,她以一身孤勇撕开命运的缝隙,凭着满卷红勾选了定向师范,只因免学费能让她少向生活屈膝。 这一个多月,每次她推开“玉沉香”雾蒙蒙的玻璃门,冷气夹着酒精与汗臭扑鼻而来,像一团湿热的蛛丝缠住她,将她拖进灯红酒绿的泥沼。她在“玉沉香”里穿梭如影,低眉敛目,像一尾游在暗礁间的鱼,避开那些觊觎的目光,整整叁十天,未曾撞见半个熟人。 八月的第一天,暑气蒸腾得像一锅煮沸的欲望,酒吧里人声鼎沸,刘总歪靠在吧台边,满身酒气熏人,眼珠子在她身上溜了好几圈,像秃鹫盯上腐肉。 程汐没理他,低头擦拭托盘,指尖在木面上摩挲,留下浅浅的水痕。她又长大了一岁,明显发育得更好了一点,腰肢细得像瓷瓶颈,透着股冷艳的媚,像是蓄积了足够能量的花苞,开始慢慢绽放。黑裙制服紧裹纤腰,衬得皮肤白腻如刚剥开的荔枝,叫人喉头发紧的甜。裙摆下,腿线修长如玉,泛着汗湿的微光,像熟透的果肉勾着人想掰开,扔进床底狠狠操弄。 刘总眯着眼,手捏酒杯,杯壁映出他油腻的笑。他观察了她整整一周,见她身后再无白璟烨的影子,言溯离也不在,心底那团龌龊的火苗便蹿了起来。 风月场的老狐狸要吞下一个没背景的女孩,太容易不过。她虽有防备,却还是涉世未深,是一枚刚从枝头摘下的果子,外皮硬得硌手,内里却嫩得一掐就破。程汐见过人性的丑陋,却没料到,有些下作能超出她的想象。她以为自己够小心,水只从饮水机接,食物从不乱入口,可这世上,总有些阴毒的手段防不胜防,她怎么都想不到,为了逮她,有人会专门准备了一桶配过药的纯净水。 药劲上来时,什么都不懂得女孩还以为自己是中暑。视野模糊如蒙水雾,耳边喧嚣扭曲成低沉嗡鸣,双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她扶住吧台,喘息低头,额发汗湿贴在颈侧,白皙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像一朵被烈日炙烤的花,摇摇欲坠却艳得勾魂。汗珠顺着颈线滑落,滚过锁骨,钻进黑裙领口,留下湿亮的痕迹。 刘总靠了过来,西装敞着,露出汗湿的衬衫,啤酒肚腆着,笑得满脸褶子像裂开的核桃。他油腻的视线黏住那道蜿蜒水痕,那是他幻想里最销魂的爱抚轨迹,想要马上撕开舔干净。肥手假装搀她,粗粝掌心却直奔她腰侧,狠狠捏了把嫩肉,咧嘴淫笑:“小丫头,热得冒汗了吧?来,我带你凉快凉快。”他的气息喷在她颈侧,酒臭夹着烟草味,像一团烂泥糊在她身上。 程汐身子一绷,想挣开却使不上力,手脚像被热蜡裹住,软得瘫成一滩。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却硬是压住那股涌上来的恐惧。她意识到这不是中暑,可脑子像被棉花塞满,转不动,只能低声挤出一句:“放开……”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却透着股带着倔强的娇意。 刘总低笑出声,手掌顺着她的腰滑到臀部,指尖在她裙摆边缘摩挲。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嗓音黏腻得像淌下的蜜:“别逞强,药都下了,你还能跑哪儿去?”他顿了顿,手掌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拽,“这么嫩的小美人,叔叔可舍不得放手。” 程汐被刘总半拖半拽推进贵宾包厢,厚重的木门“砰”地合上,隔绝了外面舞池的喧嚣,只她急促的喘息。包厢内暗红的灯光洒下,映得她白腻的皮肤泛起薄汗,额前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愤怒中透出几分迷离。 药性蚕食意识,烧灼感沿着脊椎向上攀缘,分明空调送风口嘶嘶喷吐着冷气,她却觉得皮下静脉像是燃起磷火,每寸肌理都在融化。汗珠滚落颈侧,没入锁骨。像月相跌碎于深潭,美得令施暴者愈发癫狂,又像熟透的果子淌着汁摔在地上,叫人馋得只咽口水。 她喘着气,低声挤出一句:“滚……”那声音分明是抗拒却喘得格外动人。刘总愣了一瞬,随即笑得更猥琐,手掌直接往她胸前探:“嘴硬?等会操得你叫爸爸。” 程汐的视线模糊,耳边他的污言秽语如针刺进脑仁,她脸颊烧得通红,眼角湿润泛光,长睫垂下遮住瞳仁,勾得男人下身胀痛,只想剥光她揉碎在掌心。 “妈的,药都上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 夜色沿着玉沉香酒吧的玻璃幕墙喘息,无数只窥伺的眼在贪婪地吞噬着这欢场的靡艳。说来也巧,那晚言溯离刚从一场商务宴请中脱身,酒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尽是虚伪的笑。他本已倦得连眼皮都懒得抬,却被几个狐朋狗友硬拖来了玉沉香。几个月未踏足此地,他心底已将前事遗忘,可架不住那群人软磨硬泡,非要他来“热闹热闹”。 贵宾包厢里,灯影昏红,一群纨绔围坐皮沙发,讨论怎么撬开少女蚌壳。酒杯碰撞声脆如碎玉,笑声却下流得像淤泥翻涌。唐子昂不在,这群人连他那点吊儿郎当的真性情都不及,个个眼底淌着腥红的馋意,嘴里吐出的全是腌臜话:“女人嘛,就得喂点狠药,我最爱看那乖巧模样主动敞开腿。”另一个抖着腿,油腻的笑从嘴角淌下,像黏稠的油脂滴进火里,接话道:“饮水机里掺点料最妙,从根儿上拿捏,保管她软得像滩泥,哭着求你上。”他龇牙笑着,猥琐得像只钻进阴沟的耗子。酒瓶碰撞的声响混着低低的哄笑,酒气与烟草味交织成一张恶心的网,熏得人胃里翻腾。 言溯离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冷得像结了霜。他懒得搭腔,只觉与他们同处一室像是泡在腐臭的沼泽里,连呼吸都嫌污了肺。他起身,掸了掸西裤上的褶痕,嗓音低沉却透着不耐:“走了。”话音落地,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推门而出时,他听见身后有人嘀咕:“言少这是瞧不上咱们。”他唇角微扯,露出一抹倦怠的冷笑——一群拿钱砸女人的公子哥,勾勾手不就有了,何必用这么下作的路子? 彼时他确实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慢。女人也贪图皮相,不是每个纨绔都有他这副天生的俊脸与身段,不需抬手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更别提家世与财富,圈子里谁能与他比肩。可多年后他才明白,有些女人,无论你如何耀眼,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程汐便是如此,像一泓清泉,映得出他的影子,却从不流向他的掌心。 走廊暗红地毯吞没了皮鞋碾过的痕迹,像吞了千万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他脚步未停,路过一间包厢时,门缝忽地漏出一声闷响,像重物摔地的动静,紧接着是男人粗砺的咒骂,夹着怒火与淫邪:“小骚货,敢踹老子?!”混杂其中的,是低低的啜泣,细弱如猫爪挠过心尖,软得像一团湿绒揉进胸口,模糊却又刺得他心底一颤,勾起几分似曾相识的记忆。 包厢内,暗红的灯光如血雾弥散,洒下一片狼藉。刘总半跪在沙发边,满脸涨成猪肝色,手死死抓着她的脚踝,指甲在她如玉的皮肤上抠出一道刺目的红痕,嘴里喷着腥臭的咒骂:“妈的,药都上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今晚非操烂你的骚逼不可!”程汐瘫在沙发上,意识被药性烧得如薄纱飘摇,视线摇晃如坠深渊。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纤细的腿猛地踹向男人胯间。那一脚软绵绵的,没多少力道,却冷不防让男人吃痛,一个趔趄从她身上翻摔下去,肥硕的身子砸在地板上,震出一声沉闷的“咚”。他捂着裤裆跳起来,眼底冒着腥红的火,骂得口沫横飞:“贱货!敢踢老子,老子今天要干穿你的骚穴!”他喘着粗气,眼底的淫光更盛,扑上去按住她的肩,粗粝的掌心直往她胸前探,撕扯间带出一声裂帛脆响。程汐眼角淌下泪珠,顺着潮红的脸颊滑落,洇湿了鬓角的碎发。她哼哼着,声音细得像风碾碎的残叶,断续得叫人心尖发麻:“别……碰我……” 门外,言溯离的脚步本已迈开,可那声猫儿般的呜咽却硬生生拽住了他的脚步。他眯起眼,那男人的声音,他终于想起来了——刘总,那个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圈子里出了名的下叁滥。他冷笑一声,转身抬腿,“砰”地一脚踹开包厢门,木门撞墙的巨响震得空气一颤,像撕开了一场腌臜戏的幕布。 门洞大开,暗红灯光洒进,照亮房内狼藉的一幕。程汐半瘫在沙发上,药性烧得她意识模糊,额发湿漉漉贴在颈侧,莹白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宛如一株被夜露浸透的芍药,瓣瓣欲散却媚得摄魂。衬衫已被撕得稀烂,纽扣散落一地,露出朴素的白色胸衣,紧紧裹着她饱满的乳房,边缘被汗水洇湿,隐约透出粉嫩的乳晕。她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乳肉颤巍巍地晃动,像两团熟透的果子。黑裙被掀到腰间,露出被掐红的细腰和腿根那片湿亮的痕迹,两条修长的腿白得像新雪初融,汗湿的皮肤泛着微光,像是被欲望浸透的玉脂。 真正的美人即使堕入泥淖也艳丽得惊人。 刘总正压在她身上,被巨大的踹门声惊到,抬头撞上言溯离那双浸透寒意的眼,像被泼了盆冰水,酒意退了叁分。他认出这张脸,言家少爷的名头在这圈子里如雷贯耳,顿时缩回手,讪笑道:“言少,您这是……”话没说完,言溯离冷冷扫了一眼,他裆部还狼狈地支棱着,言溯离眼底的戾气如墨汁泼开,像猛兽盯上猎物,杀意毫不掩饰。他没开口,迈步上前,一把揪住刘总的领子,单手将他从程汐身上拽开,扔向墙角。胖子摔得一声闷响,撞翻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酒液淌成暗红的滩,像血泊映着他的狼狈。 程汐蜷缩着,喘息急促,药性烧得她身子滚烫,凝脂般的肌肤沁出细汗,胸口起伏间,两团乳肉抖得像熟透的蜜桃,松垮的纯白胸衣几乎要兜不住了。她神志迷离,一只手无意识咬在唇侧,贝齿啃着指尖,碾出细密的红痕;另一只手却颤巍巍探向内裤边缘,指腹在湿热的布料上摩挲,像在渴求什么。她双腿夹紧,脚踝毫无章法地绞缠,细弱的呜咽从喉间溢出,像被困的小兽。 言溯离眯起眼,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气,他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刘总,嗓音低哑如冰碴:“滚。”语气平静得可怕,那是理智还紧攥住了想要见血的破坏欲。刘总抖着腿爬起来,顾不上满身酒渍,灰溜溜滚出包厢,连门都不敢回头看。 房间静下来,只剩空调低鸣与程汐微弱的喘息交织。言溯离站在她身旁,低眸打量她,眼底的冷意渐渐化成一抹复杂的光。他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被药性折磨的模样。他喉咙滚动,青筋在手背上微微凸起。他知道自己该走,可脚下却像生了根,目光黏在她身上挪不开。那一刻,他心底更深处的瘙痒传来另一个真相——原来他与圈子里那几个公子哥并无二致,撬开少女的蚌壳,感受乖巧模样却主动长开腿,确实会让想要不择手段。 “谢了,兄弟。” 夜色似融化的沥青覆盖整座城市,只留下暗红的灯影在墙角喘息。包厢内的空气凝滞,黏腻地裹住人的五感。包厢里散落的射灯光斑如同欲念编织的蛛网,细密地裹住祭台上那具莹白的胴体,像在邀请共赴巫山。 程汐迷迷糊糊察觉有人踹门而入,她感知到有人驱散了那头腥臭的豺狼,来不及细想救她的究竟是侠士还是另一头虎豹。药性如烈火焚身,烧尽了她的廉耻心,本能驱使着她——呻吟如丝,摩擦似渴,欲念如潮。 细碎的声,湿润的唇,不自知的媚意,懵懂的邀请。 言溯离站在她身旁,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细长。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圈子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媚声他听过无数,那些女人投怀送抱的哼唧不过是风过耳畔的杂音。反倒是这女孩的声音,像是穿透他的骨缝,游走过周身经脉,带得他心尖发麻。 被浸透春药后的泣音尾调,轻轻软软,那个勾引的劲简直是比那些欢场的女人还要浪,偏又带着无辜,叫人忍不住想将她揉碎,听她哭喘得更响。 她的声音勾起了他一段模糊的记忆,带着几分熟悉。他低头凝视她,目光在她潮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另一个名字——沉清溪。那是圈子里长大的富家女,攀着亲缘还是他的表妹。沉清溪的声音他听过无数回,尤其是她跟白璟烨高中恋爱时,他没少听她对着白璟烨撒娇,那时他只觉聒噪,半点没觉得动听。每次听她哼哼唧唧地缠着白璟烨要这要那,他都恨不得堵上耳朵。 可现在,程汐这声呻吟钻进耳里,天然的淫艳从她破碎清冷的壳里渗出来,仿佛佛龛前的供果突然淌下蜜汁。他忽觉尾椎窜过电流——原来最要命的反差是易碎感混着不自知的勾引。他皱了皱眉,想要摆脱这种异样的身体反应。 程汐的嗓音与沉清溪有几分相像,像两道风掠过琴弦,乍听难分彼此,细辨却天壤之别。言溯离这样耳聪目明,早已分辨其中迥异的况味——沉清溪是温室里养出的金丝雀,嗓音软媚终是少了野性;而程汐却是山野间偷生的藤萝,声音低回婉转,柔顺却又倔强。 想到沉清溪,言溯离的思绪自然滑向白璟烨。沉清溪是白璟烨的初恋,这声音的相似仿佛一条无形的线,将他拽回去年那桩旧事。去年白璟烨对程汐百般温柔,那会谁不知白璟烨对她的几分痴意。他作为兄弟看在眼里,虽冷眼旁观,却下意识将她划进了白璟烨的领地。 他垂眸扫了眼程汐,汗湿的额发贴在颈侧,白腻的皮肤泛着潮红,是芍药被雨打湿,艳红欲散。他拿起手机,指腹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先拨通了医生的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又迟疑片刻,给白璟烨打去一个。电话接通前的“嘟嘟”像是某种判决倒计时,白璟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到“xixi”二字后,那头的声音陡然一紧:“我马上过来。”语气急切得像被火燎了尾巴的猫,还未就任的替身已然不是一般的份量。 按他往日的作风,给白璟烨打了电话,便等于默认这女孩是白璟烨的人了。他该退到门外,等医生和白璟烨来接手,干干净净地抽身。可此刻,他脚下却像生了根,挪不开半步。指尖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盯着程汐被药性折磨的模样,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懊恼——是的,就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只是这念头来得太快,他自己都没能抓住那丝悔意。 他还在贪恋,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去。她的喘在传染,她的颤在引燃。雪白颤巍巍,呻吟娇娓娓,勾得他喉头发干——心跳是催情的鼓点,汗珠滑落的轨迹是无声的诱惑,连睫毛震颤的频率都像在说:来撕碎我。 他突然发现,自己与那些下作的男人并无二致,不过是披了层矜贵的皮,骨子里一样是趁人之危的豺狼,想攫取,想坠落。 程汐的神志被药性烧得七零八落,声音媚得入髓:“嗯……热……” 她泛红的指尖陷进濡湿的小穴,脚踝毫无章法地蹭着沙发,如同祭坛上被缚的白色羔羊最后的踢蹬——越是濒死越显出股圣洁的情色意味。 言溯离喉咙滚动,青筋在手背上凸起,他知道自己该走,可目光却像被钉在她身上,挪不开半分。他蹲下身,低头靠近她,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颈侧,手悬在她腰侧,指尖微微颤抖,他想用自己的手去替代她的的手,染上湿漉漉的欲望,解她焚身之苦。他想伸手解开她仅剩的胸衣,看看那对颤巍巍的乳肉是否如他想象中那般柔软。可指尖刚触到布料边缘,便僵住了。摇摇欲坠的白色胸衣像处刑架上最后的遮羞布,只需轻轻一扯就能听见道德崩断的脆响。他眯起眼,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气,像是被自己的念头呛了一口。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璟烨来了。言溯离突然心跳如擂,他缓缓收回,指节攥入掌心,瞬间从痴幻中清醒。他起身,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得像一柄绷紧的弓,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意。他推开门,迎面撞上白璟烨那张带着急切的俊脸,对方喘着气,低声道:“她在哪儿?”言溯离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开路,目光却不自觉扫向沙发上的程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藏着无人知晓的暗流。 白璟烨快步冲进包厢,看到程汐的模样,脸色骤变,他也误食过这种东西,他知道这玩意多么要命。他低声唤道:“xixi,别怕,我来了。”他的嗓音柔得像春雨,带着股安抚的暖意,可程汐早已神志迷离,只低低哼了一声,像是回应,又像是无意识的呻吟。白璟烨转头看向言溯离,眼神里满是感激:“谢了,兄弟。”言溯离没吭声,只是唇角微扯,并不想接受这份感谢。 医生随后赶到,推门而入,手里提着急救箱,低声询问情况。言溯离退到门外,靠在走廊墙上,半身浸在阴影里。指尖夹着那根未点燃的烟,火星未起,眼底却有着想要燃烧一切的郁气。 这一夜,有人戴上伪善者皮囊开始豢养心魔,有人披上骑士盔甲准备献祭余生。而程汐,却什么都不知道,在镇定剂起效时,昏昏睡去。 “炮友守则第一条——别把征服欲错认成深情 言溯离斜倚在床沿,背靠着雕花床柱,手中的手机屏幕泛着幽蓝冷光,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动,眉心拧成川字,眼底泛着熬夜熬出的血丝。他的衬衫袖口随意挽到肘部,露出紧实的小臂,青筋隐隐凸起,下颌上胡渣浅浅爬了一层,像夜色在他脸上落下的暗灰涂痕。一夜未眠,他的疲惫显而易见,可那双深邃的眼却亮得吓人,像藏着烧不尽的火。 昨夜他几乎没合眼,兴奋如烈酒烧灼着神经,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程汐熟睡的面容近在咫尺,鼻息轻浅,唇角微抿,黑绸睡裙滑至腿根堪堪遮住春色,锁骨处吮痕艳若滴血玫瑰,她像一幅画卷摊在他面前,让他贪婪地描摹每一寸细节。可这兴奋里又夹着患得患失的刺痛,五年来,他以为自己对她的关注不过是当年未得手的遗憾作祟,可昨夜真的跟她交缠时,比初尝禁果时还要激烈的心跳砸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如果只是想睡她,怎么会连她翻身时无意蹙起的眉都觉得刺心?怎么会在她呼吸平稳时,生怕她醒来后又变回那副凉薄模样?他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在额角按出几道浅痕,试图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烦躁。 清晨六点,阿路的电话刺破了静谧。那头社恐黑客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像个撞破禁忌的孩子:“言少,白总让我查程小姐在哪儿,我查到她在您名下的酒店……Gljáandi Stella……监控里,她从白总房间出来,是您抱着她……”阿路吞吞吐吐,仿佛自己才是被抓了现行的偷情者。 “你回他了吗?”言溯离的声音低沉如冰,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直接打断阿路的支吾。 “没、没有!”阿路急得嗓门拔高,生怕老板冤枉了孩子。 “先晾着他。”言溯离揉了揉眉心,指尖在太阳穴上轻叩,压下心底翻涌的烦躁,“查一下沉清溪回国后的监控和账户记录,再把白璟烨近期的消费流水给我,全要。” “言少!”阿路的声音陡然炸开,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单纯的脑子还没从昨夜的画面里缓过来——言溯离在白璟烨房门口接走了程汐,抱着她径直进了自己 Gljáandi Stella 的专属套房。那一幕像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认知崩塌。可现在这指令,分明是血腥布局的开场锣鼓。 “五年前她就该是我的。”言溯离的嗓音骤然抬高,像头被踩了尾巴的狼,吼出一声压在胸口多年的郁气。阿路不明旧事,只觉得那语气里的戾气像把开了刃的刀,随时要割开谁的喉咙。言溯离很快压下情绪,低声道:“去做吧。”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可阿路却听出一股磨刀霍霍的寒意,背脊发凉。 电话挂断,房间重归寂静。言溯离低头看向床上熟睡的她,眼底暗潮翻涌。他昨夜没睡,不止因兴奋,更因太多盘算压在心头——白璟烨是他的兄弟,可昨夜的疯狂已经在这份友谊上撕开裂缝;言氏集团的商业版图与白家盘根错节,如何在后续交锋中将损失降到最低,甚至反客为主,他必须谋定而后动。他绝不会让程汐回到白璟烨身边,唯一的路是将那男人彻底踩进泥里,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边缘摩挲,大脑像台精密仪器,飞速推演着每一种可能,确保每步棋都落在最狠的点上。 程汐醒来时,钟面已指向中午十二点半。阳光从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钻进来,像细碎的金线洒在她脸上,映得她肤色莹白如瓷。她半倚在床头,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肩侧,黑绸睡裙裹着她的身子,深 V 蕾丝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昨夜他吮出的红痕,像一串滴血的胭脂。这是言溯离趁她熟睡时让人送来并亲手为她换上的衣服,黑色丝绸贴着她的曲线流淌,勾勒出每一寸曼妙的起伏,肤如雪,绸如墨,冷艳得像暗夜里盛开的罂粟。他眯着眼,心底暗想,黑色真是衬她极了,比任何颜色都更能勾出她骨子里那股惑人的劲儿——这五年她极少穿黑,或许是藏住了这致命的诱惑,可如今在他眼前绽开,偏偏成了他的私藏。 她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清亮却深邃,像秋夜的寒泉,映着他倦怠的面容。她轻声开口,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尾音却染上一抹戏谑:“看什么?没睡好?” 言溯离唇角微扬,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他放下手机,身子微微前倾,手掌撑在床沿,凑近她的脸。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的清冽,低声道:“没睡好。你呢?昨夜……”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还舒服吗?” 程汐轻哼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脊背贴着床头,黑丝绸紧裹着她雪白的肌肤,像墨汁泼在瓷上,晕出惑人的层次。胸型饱满挺翘,昨夜的疯狂过后,她似乎毫不在意在他面前袒露这副身子。睡裙 V 领因动作歪斜,左边敞开,整只左乳暴露在空气中,乳头挺立如红豆,鲜艳得像熟透的果实,右边却裹得严实,连锁骨下的肌肤都被遮得密不透风。这极端的对比让言溯离瞳孔微缩,喉咙干得发紧。她歪头打量他,黑绸衬得她眼波流转,戏谑更浓:“舒服啊。你昨晚不是挺卖力的?” 昨夜的疯狂历历在目——她的呻吟,她的身子在他身下绽放的模样,像一株被狂风撕扯却盛开的野花,让他既餍足又隐隐作痛。可他知道,她对他没情。她眼里没有半点女人在面对心上人时的羞涩,这认知如冷水泼下,让他心底生出一丝挫败。 他低笑一声,掩住眼底的失落,嗓音喑哑:“舒服就好。我还怕你早上起来怨我。” 程汐挑了挑眉,往前倾身,素指点住他的喉结,逼得他下颌仰起脆弱弧度。她的手轻轻拨弄,动作慢条斯理,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挑衅一根绷紧的弦。她轻声道:“埋怨什么?昨夜是你主动的?”她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是说,你现在后悔了?” 言溯离眼神一沉,手掌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脉搏,低声道:“后悔?我从不后悔。”他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从那双清亮的眼滑到微抿的唇,语气多了几分喑哑,“程汐……你后悔了?” 程汐没挣开他的手,轻笑出声:“后悔?”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是啊,后悔呢。” 言溯离呼吸一滞,眼底的温柔骤然裂开一道缝。他松开她的手腕,身子往后靠了靠,脊背挺直,像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后悔了!难道你以为还能当没发生?” 程汐耸了耸肩,起身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黑绸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修长的腿线,像一截被墨色浸染的寒玉,莹白中透着致命的诱惑。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如瀑布倾泻而入,映得她整个人像披了一层金纱。她回头看向言溯离,唇角微扬,笑意轻佻:“当然不是当没发生。你活挺好。” 言溯离眯起眼,盯着她逆光而立的身影,心底那股烦躁如潮水翻涌。昨夜的疯狂,她今日的轻描淡写,像一柄钝刀在他心口划拉,让他既愤怒又无可奈何。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手掌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玻璃之间,低声道:“什么意思?” 程汐转过身,仰头看他,鼻尖几乎触到他的下颌。她的眼神清亮却带着几分挑衅,声音低如耳语:“炮友。”她顿了顿,唇角笑意加深,“怎么样?” 言溯离喉咙一紧,眼底烧起一股无名火。他知道她想报复白璟烨,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像针刺进他心口,让他既疼又怒。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发,嗓音喑哑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程汐,你可真是会气人。” 程汐轻笑出声,身子往后靠了靠,背脊贴着冰凉的玻璃,语气戏谑:“气你做什么?你不是从来都是没有女朋友只有女伴的吗?”她顿了顿,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指尖轻点,像在安抚一头躁动的豹,“别想太多,言少。我们这种关系,刚刚好。” 言溯离眼神一暗,手掌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他的气息烫得像烙铁,低声道:“程汐,你别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比。”他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程汐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掂量他的底线。半晌,她唇角一勾,低声道:“所以,言少要给我贴上易碎品标签,从此锁进你的保险库?我确实不是那些女人,我是你兄弟的女人啊,言少爷。” 阳光洒在两人之间,映出交迭的影子,程汐伸手抚摸言溯离的胡茬,指尖捏着他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她的唇柔软而凉,舌尖轻巧地撩过他的唇缝,带出一丝湿热的触感。他刚想追逐她的舌尖,她却后退半步,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炮友守则第一条——别把征服欲错认成深情。” 她的声音里揉进了几粒戏谑:“还是说,我们的贵公子终于玩不起游戏了?”言溯离的手落在她的腰侧,越收越紧,指尖几乎掐进她的皮肉。他的心底却像被什么堵住,喘不上气,胸口那团火烧得他眼底泛红,可又无处发泄,只能死死盯着她那张笑得漫不经心的脸。他的心底却像被什么堵住,喘不上气。 “白璟烨,我们分开吧。” 程汐不愿亲口对白璟烨说出“分手”二字。她坐在 Zolotovik 珠宝工作室宿舍的单人床上,铁架床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删除了白璟烨的一切痕迹——微信、电话,甚至连那个她几乎从不打开的邮箱都被翻出来一并清空。删除键按得比心跳还急促,屏幕上空余的聊天框映出她清冷如霜的眼眸,像一面碎镜,照不出半点温存。她删得如此决绝,仿佛要将五年韶光连根拔起。 手机里仅剩屏保那张照片,她不忍删去——二十岁的少女举着紫锂辉石,笑靥如春樱绽放,肤光胜雪,身后男人西装革履的手虚揽在她腰际,指尖似触未触,像怕惊散她的艳色。木质香气仿佛仍萦绕鼻端,那是叁年前工作室揭牌礼烙下的影像残影。程汐唇角微抿,眼底掠过一抹哀色,如夜风吹散薄雾,倏忽而逝,徒留指尖轻颤。那时的温柔蛊惑并非假象,但如今却还是成了刺心的冰锥。 她知道,删掉这些并不能真的斩断什么,但分手这种事,总得有点仪式感,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地在心上划一道浅浅的分割线,假装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安好。 她如今是 A 大金融系大四的学生,上个月刚敲定保研资格,论文初稿也已交给了导师,最近的课业清闲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从酒店与言溯离分开后,她没回白璟烨那套宽敞的大平层,而是收拾了几件衣服,搬进了 Zolotovik 的集体宿舍。工作室不大,宿舍更简陋,窗外是都市夜晚的车流声,混着远处酒吧传来的低鸣,像一首永不休止的靡靡之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金属气息,铁架床旁的墙皮有些剥落,露出斑驳的灰白。她却觉得,这里比那套装满回忆的屋子好得多——没有他的影子,没有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心口发闷,透不过一丝缝隙。 Zolotovik 是她二十岁生日时,白璟烨送的礼物,挂靠在白氏珠宝公司名下。那天他笑得宠溺,指着工作室的招牌说:“你不是喜欢这些石头吗?给你个小天地,随便玩。”她当时没说话,低头摩挲着桌上那块未经打磨的紫锂辉石,指腹感受着它粗粝的纹理,脑海里已勾勒出它被切成弧面的模样——剔透的紫光在灯光下流转如水,像一泓静谧的湖泊。她喜欢珠宝,不是因为它们昂贵,而是因为那些冰冷的石头在她手里总能被赋予温度。她能一眼看出哪块原石适合雕琢成星芒,哪块该镶进白金托里,连白氏的设计总监都私下感叹,她的眼光像是天生带着灵气,精准得让人咋舌。分明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却仿佛从小就在龙窟里把玩这些亮闪闪的宝物。 还没坐定,手机屏幕亮起,言溯离的名字跳了出来。她瞥了一眼,顺手接起,懒散地靠在床头,语气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什么事?”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喉咙里随意吐出的一缕烟,带着几分倦怠。 “他知道你在哪儿了。”言溯离嗓音低沉如暗礁下的海流,带着几分倦意。他刚从一场冗长的会议中抽身,嗓音里夹着几分沙哑,像被烟熏过的大提琴弦,“白璟烨估计半小时后就到。”他的语气平缓,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试探着她的反应,又怕她听出他的在意,尾音微微收紧,像在克制什么。 程汐眉心微皱,手指无意识地勾起床头柜里的铂金绞丝钳,冰冷的金属触感刺得她指腹一颤。她顿了片刻,才开口:“你给他的消息?”她的声音平静,尾音却带上一抹凉意,像夜风吹过窗缝,透着几分冷锐,仿佛在掂量他的立场,又像在提醒他别越界。 “不是我。”言溯离轻嗤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你工作室的助理是他的人。这点小事都看不透,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的嘲讽如刀锋般锐利,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可深处又藏着一丝莫名的关心,像在责怪她的疏忽,又像在压抑一抹说不出口的焦躁。他的呼吸在电话那头微微加重,像被她这句话激起了什么情绪。 程汐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怎会不知助理是白璟烨的眼线。那丫头总在她身边窥探,记下她吃了多少饭,谁惹她不快,新送的花是否合意,像只忠犬般事无巨细地报予主人。她没理会言溯离的嘲讽,只淡淡道:“你这么好心?”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在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可眼底闪过一抹审视的光,像在试探他的真意,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言溯离的声音低下来,透着几分委屈:“我只是想帮你。”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如果你不想见他,我来处理。”他藏起锋芒,像献上一场无声的祭礼,只是这温柔下藏着他咬牙的隐忍。 程汐低笑出声,手指松开绞丝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卷着都市的喧嚣钻进来,带着汽油味和远处烧烤摊的烟火气,吹得她发丝轻扬,拂过耳廓,像羽毛轻挠着皮肤。她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红绿交错的光影映在她的眼底,像是给她的瞳孔镀上一层冷艳的釉色。她语气漫不经心:“见,怎么不见。总要听听他怎么说。”她故意顿了顿,声音里揉进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像抛出一根钓线,慢悠悠地等着看鱼儿上钩。 “你想回头!”言溯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像被她这句话刺中了痛处。他的呼吸粗重一瞬,如怒狼低咆,恨不得撕开电话线扑过来,将她锁进自己的爪下。他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咔咔作响,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一腔怒火。 “急什么!”程汐打断他,嗓音冷了下来,透着一股不耐,像在斥责一只乱吠的狗,“再说吧。”她挂了电话,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远处白氏珠宝的广告牌在霓虹灯下闪烁,两年前白璟烨力排众议换上的广告词映入眼帘:“每一颗原石,都在等它的光芒被看见。”这是一封无声的情书,刺得她心口微微发烫,回忆如暗潮翻涌,层层迭迭地压上来。 她不是没感情,跟白璟烨的五年不是白过的。她记得初识那年,他带她去白氏的私人展厅,满室珍宝璀璨如星河,她却一眼挑中角落里那块蒙尘的黑欧泊,说它适合切成椭圆镶进玫瑰金里。他当时笑她眼光刁钻,可第二天那块石头就出现在她桌上——玫瑰金戒托在暗处流转火彩般红光,重达15.27克拉的澳大利亚黑欧泊内部游动着银河般的变彩效应,旁边附了张藏锋的字条:“愿我的女孩如它一般,永远闪耀,不被尘封。”再后来,他见她总爱摆弄原石,索性在白氏名下划出一间工作室给她,说是让她随便折腾。她起初只当是玩票,可他坚持不许她埋没天分,亲自带她去矿场挑料,甚至请来业内顶尖的切割师教她技艺。整整五年,他养着她,从学费到生活费,从满柜衣裳到学业转道,他从不让她操心半分,一步步为她铺好路。她切割宝石,他切割她。她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好,好到她确实开始依赖他,像藤蔓依附参天大树,根须早已扎进土壤,拔不出来。 半小时后,宿舍门被敲响,节奏急促,像鼓点敲在她心口。她没急着开门,慢条斯理地走到镜前,理了理睡裙的褶边,又拿了件薄外套披上,才赤脚踩着凉地板过去。她的脚掌触及地面时微微一僵,冰冷的触感从脚底窜上来,像针尖刺进皮肤。她打开门,白璟烨站在门外,雪松香气溃不成军,西装皱得像被揉过一遍,领带歪在一边,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他一见她,眼里的焦急刹那化成一抹柔光,低声道:“汐汐,怎么不穿鞋?”他的嗓音沙哑,像压着满腔情绪,温柔得像春水淌过她的心口。 程汐靠着门框,几乎要被他这句话激出眼泪。他的温柔像一把软刀,总能轻而易举刺进她的防线,刺得她心口发酸。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头的涩意,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夜风:“分手吧。”她的语气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外套的袖口,指甲嵌进布料,像在压抑什么。 白璟烨愣住,眼底的柔光骤然裂开一道缝,像被她这句话生生砸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茫然。 “沉清溪不是回来了吗。”程汐的语气平静,可眼底闪过一抹暗潮,像在试探他的反应,又像在给自己找个借口。她的手指松开袖口,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裙的边缘,像在寻找一丝支撑。 “她回不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白璟烨的声音抬高了一瞬,带着几分急切。他不明白程汐为什么提分手,就算她闹别扭,也不至于到这一步。他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像在压抑一抹慌乱,呼吸急促了几分,像被她的冷漠逼得喘不过气。 “有什么关系……”程汐低笑出声,眼底的怒意如火星迸溅,转瞬即逝。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可她仰起头,没让眼泪掉下来,“白璟烨,我们分开吧。”她的声音低下去,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叹息,带着几分疲惫。 白璟烨的呼吸一滞,眼底的光彻底碎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挤出一声低哑的“汐汐”。他往前一步,想拉住她的手,可她往后退了半步,靠着门框,眼底的冷意像一层薄冰,隔开了两人之间的温度。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像在空气中抓了个空。 他的教养不许他做出太难堪的死缠烂打。站在可能随时有人经过的楼道,他还是没忍住,低声道:“是那天晚上,我太……”他犹豫了一下,像在斟酌措辞,“没有节制了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底闪过一抹自责,像在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汐猛地看向他,眼底的冷意骤然化成一抹震惊。他为什么会认为分手原因是这个?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手指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刺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如暗潮翻涌。 “你不必学我,汐汐,做你自己就好。” 她从一开始便洞悉,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可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与白璟烨的缘起,本就与爱情无关。 那时的她,自己将一切定义为这是场交易——他给了她庇护,她还他一段温存。可是在一起五年,早就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她交付出去了真心。 那时,她孤身在“玉沉香”酒吧谋生,攒学费糊口。十七年的光阴,像一柄钝刀,磨得她对冷眼与挣扎习以为常。白璟烨初次展露温柔时,她未曾动心,反倒生出警惕。那双眼里藏着她读不懂的深意,像一潭幽水,映不出她的影子。十七岁的程汐,早已习惯将心裹进硬壳,她不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不信这种好会落在她身上——一个被命运碾过无数次的孤女,早已学会将希冀踩进泥里。 可那天,他救了她。 那晚的记忆,像被水浸透的纸,模糊一片。意识坠入无底的黑渊,身体软得像被抽尽筋骨,热浪翻滚,她以为自己会在腥臭的手掌间被揉成齑粉。可再睁眼,却见白璟烨守在床侧。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薄光洒在他脸上,映出青色的胡茬,那张贵公子的脸平添几分狼狈,像一尊被雨水淋湿的雕塑。他低头看她,眼底柔得像要淌出水,低声道:“没事了,别怕。”嗓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廓,带着股暖意,像是冬夜里递来的一盏灯。她怔住,胸口那根绷紧的弦松了一瞬。那一刻,她信了——这世上,竟还有人会在她坠入悬崖时,伸出手,将她从碎石间捞起。她不知那夜的真相另有隐情,更无从得知言溯离才是踹门而入的人。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瞬的安全感,如久旱逢甘霖,她愿倾尽所有,只为再窥一眼月光下昙花的温柔,哪怕那花瓣沾满她的血。 程汐面上冷得像霜,心底却有杆秤,谁对她好,她记得清清楚楚,也从不欠账。对收留她的奶奶如此,对白璟烨亦然。十七岁的她一无所有,连影子都薄得像纸,除了自己,什么也给不出。他追她也好,喜欢她也罢,哪怕只是拿她当个替身,她都不在乎。她不矫情,这世道对她这样的孤女从不留情,能攀住一根浮木,已是天大的恩赐。 更何况,在玉沉香厮混的这些日子,她愈发洞悉,她的容貌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符——一张美得摄魂的脸,足以招来豺狼的獠牙。她见识到了最下作的手段,她不想变成那些被撕碎在灯红酒绿里的女孩。白璟烨这样的男人,已是她能抓到的最好选择。她不挑剔,也不奢望,她愿意回报她能给的全部——顺从、陪伴,甚至是片刻的假意温存。 半个月后,她成了他的女朋友。说来也怪,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谁“恋爱”,这词对她而言,像橱窗里悬挂的绸缎,华美却遥不可及。十七年的光阴,她都用来跟命运掰手腕,哪有余暇琢磨风花雪月?可白璟烨像一捧温水,硬是淌进了她龟裂的壳里。她不懂怎么做女友,只好笨拙地学着他,像个影子跟在他身后。他笑,她便试着勾起唇角;他牵她的手,她就僵着指节回握。他低声问她想吃什么,她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都行。”她并非木头,只是太久未被谁捧在掌心,像个初学步的孩子,踉跄着踩他的影子,脚底碾碎了一地旧伤。 白璟烨却从不急。他眼底的柔光像春日湖面,波澜不惊,却深得能淹人。他说:“你不必学我,汐汐,做你自己就好。”嗓音低沉,像风吹过芦苇,带着股让人鼻尖发酸的暖意。她起初不信,以为这话不过是甜言蜜语,可他一次次用行动证明——她不肯让他送回家,他便站在巷口等她进门才走;她忙着兼职当家教,他不声不响替她把课本买齐,连铅笔都削好放在她桌上。 她偶有忘了回他电话,他从不恼,次日递来一杯热奶茶,低语:“昨夜睡得好吗?”嗓音轻如风掠水面,却烫得她心口一缩,像烙下隐秘的痕。她被他带进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像一尾鱼跃进深海,晕头转向却又眼界大开。 那是八月中旬,暑气还未散尽,“玉沉香”二楼的贵宾包厢里,陆子昂斜倚沙发,酒杯在他指间晃荡,金发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他瞥程汐一眼,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慢悠悠道:“大白,你这小女友看着跟个未成年似的,我瞧着,你这谈恋爱一点夜生活都解决不了啊。”语气轻佻,刺得她耳根发烫。程汐站在白璟烨身旁,低头抿着唇,像一株被风吹弯的柳,手指攥得指节泛白。 周芷宁冷笑出声,高定的红裙紧贴腰肢,像一簇烧得正烈的火,焰舌簇拥着她的傲慢。她旋着香奈儿丝绒口红管,一边补妆一边说:“乡下丫头,真是好命,攀上了白少!白少怕不是得先让她查一下HPV!”这话像毒针,扎得程汐心口一缩。她不是没听过冷嘲热讽,可在这群天之骄子面前,她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她低头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屈辱,手指攥得几乎掐进肉里,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白璟烨一把拉住。 他没看她,目光却冷冷扫向周芷宁,嗓音低沉却掷地有声:“嘴巴放干净点。她是我的人,谁再乱说,我第一个不饶。”她见惯了他在她年前温润如玉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语气像寒冬里的刀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包厢里静了一瞬,连陆子昂都愣住,酒杯悬在半空忘了放下。周芷宁脸色一僵,指甲在杯沿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刮响,硬挤出一抹笑:“白少,我开玩笑呢,别当真。”白璟烨没理她,转而看向陆子昂,眼神冷得像冰碴:“你也一样,子昂,道歉。”陆子昂一愣,随即耸肩笑笑,举起酒杯晃了晃:“行行行,小嫂子,我嘴贱,给你赔个不是。”他语气虽轻佻,却多了几分收敛。白璟烨这才低头看程汐,眼底的冷意化成一抹暖,低声道:“别理他们,走,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他牵起她的手,掌心温热,像一堵墙挡在她身前。 程汐愣愣跟在他身后,心跳得像擂鼓,第一次觉得,这世上竟有人会为她撑腰。谁也没有注意到言溯离倚在门口把玩火机时的垂眸的表情。 那天的事传遍了圈子,白璟烨护着个小丫头,连周家千金和唐家次子的面子都不给,成了酒后谈资。程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从那天起,没人再敢当着她的面说酸话。她跟在白璟烨身边,像一株野草被移进花圃,半个月里,她学会了抬头看人,学会了笑,甚至能够在陆子昂递酒时说:“我不喝白的,啤的就好。”她还是那个孤女,可眼底多了几分光,像被他一点点点亮。 八月底,暑气渐退,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躺在程汐桌上,像一纸判决。她该去报道了,可她盯着那张薄纸,犹豫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别的选择,师范是她唯一的路,免学费,能让她少低头。可这半个月,她跟着白璟烨见识了另一个世界——金融街的高楼,股市的曲线,圈子里那些动辄千万的交易。她突然觉得,师范像个窄笼子,而她想飞出去,看看更大的天。 那天傍晚,她坐在白璟烨的车里,窗外暮色如墨,她攥着通知书,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想学金融。”声音轻得像风吹过芦苇,却带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白璟烨一愣,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笑了:“好啊。”他没问为什么,只是靠边停了车,认真听她说。她咬着唇,嗫嚅道:“可师范签了定向,我不去就得赔钱,还得有人担保……”她声音低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璟烨没急着开口,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片刻,像在盘算棋局。他低声道:“定向师范违约是麻烦,合同上写得清楚,退学得赔叁倍学费,还得有原籍担保人签字。你还没成年,没户口本,奶奶年纪大了,不好让她担这责任。”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光,“复读一年吧,今年先休学,理由写身体原因,医院证明我让人开。明年你重考,金融系我帮你铺路,学费我出。”他语气平静,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程汐听在耳里,心跳得像擂鼓。 她愣住,眼眶一热,低声道:“这太麻烦你了……”白璟烨浅笑,伸手揉乱她发丝,指尖温热如春风拂柳:“不麻烦,我想看你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他眼底的柔光,像一泓深潭,映着她的影子,清清楚楚。她咬着唇,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只要她开口,他就愿意为她的梦铺路。 大家都说,白璟烨拿她当替身,可他对她的好,早就超出了替身的份量,像一捧烫手的炭火,烧得她无处躲藏。他是真心疼她,像疼一株被风吹断的草,想让她重新长出枝叶。 “予澈,来喊姐姐。” 进入九月,程汐搬进了白璟烨的家。这是她自己提的,理由简单直接——既是男女朋友,她清楚这关系里有些义务迟早要面对,何况她也不想白璟烨那辆显眼的豪车再停在巷子口招来邻居的指指点点。奶奶的阁楼窄得像个鸽笼,连柜子都没有,他送来的衣服首饰堆在床上,连个落脚的地儿都快没了,搬过来不过是顺理成章。她没多想别的,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些。 白璟烨听她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手指轻敲着桌面,像在斟酌怎么开口。他低声开口,嗓音温润得像春日晒暖的溪水:“女朋友哪有什么非得履行的义务。”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还没成年呢,别急。”语气里透着宠溺,带着点促狭,像在哄个不懂事的小孩。程汐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从初见白璟烨时她还不满十七,到如今成了他女朋友,满打满算才一年。他没催她,更不会逼她,只是顺着她的意思,把她安排在自己二楼的房间里。白予澈住叁楼,楼层错开,生活上倒不至于互相干扰。家里还有佣人打理日常,程汐初来乍到,倒也不觉得手足无措。 搬来的第一天,她就撞上了白予澈。那是个周六傍晚,夕阳从落地窗淌进来,把客厅的木地板染成一片暖金,像铺了层薄薄的蜜。白璟烨正提着她的行李上楼,回头冲弟弟喊了声:“予澈,来喊姐姐。”程汐站在楼梯口,手里还拎着本《金融学》,抬头打量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少年。白予澈刚从学校回来,书包搭在肩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腕,像瓷烧的,脆而冷。他闻言抬眼,冷冷扫了她一眼,又瞥向白璟烨,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吭声,转身就上了叁楼。那背影挺得像根竹竿,透着股说不出的倔。 程汐愣了下,没往心里去。她不傻,看得出白予澈对她没好感,可她也没打算非得讨谁欢心。她来这儿是为了白璟烨,又不是为了别人。只是白予澈盯着她时,眼神有点怪,像在打量,又像在回忆什么。她没多琢磨,只当是初见难免生疏。 白予澈回了房间,门一关,指尖攥着笔,目光却落不下去。他认出了她——教室里低头批卷的女孩,眉眼清冷,纸页翻动时指尖轻颤。可她显然没记住他,甚至连那天的事估计都忘记了。他咬了咬牙,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怎么在这儿?还是以哥哥女朋友的身份?他记得学校光荣榜上她的照片和名字,程汐,市前二十,按理该上大学了,怎么没去读?他一句话都没问,只是默默攥紧了拳,他打算自己查清楚。 白璟烨看出气氛不对,回头冲程汐笑了笑,语气轻松:“他就这样,性子冷,别介意。”程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随他进了二楼房间。屋子宽敞得有些空,落地窗外梧桐树影摇曳,风吹过,叶子沙沙响,像低语着谁的秘密。她把帆布包搁在床边,环顾四周——床头柜上是白璟烨新买的台灯,暖黄的光晕柔得像棉花糖;衣柜里挂满了她没见过的衣服,连标签都没拆。她随手翻了翻,料子滑腻得像水,指尖触上去凉丝丝的,踩着夏天的尾巴还能穿几天。她没问这些多少钱,只知道肯定不是她以前能碰的东西。那料子在她指下淌过,像在轻声诱她,说些她听不懂的甜话。 那天晚上,白璟烨没再回公司加班,而是陪她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佣人端来果盘,橙子剥得干干净净,,橙子剥得干干净净,摆成一圈,像朵盛开的花,旁边还放了杯温牛奶,腾着淡淡的热气。他随手拿起块橙子喂到他嘴边,程汐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像夏日里的一场小雨。她低头嚼着,没说话。他侧头看她,,眼底柔得像化不开的蜜,声音低低地问:“住得惯吗?”她点点头,咽下橙子,低声道:“挺好的。”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却能听出不再是以往那样古井深潭般波澜不兴。他笑笑,没再追问,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温热,像冬日里的一捧炭火。 程汐复读高叁,比起白予澈那种竞赛班的忙碌,她其实轻松不少。成绩摆在那儿,基础扎实,平时也就是刷刷卷子巩固下。她搬过来后,白璟烨见她闲着,又送了些金融相关的书过来,让她提前学着玩。她没拒绝,晚上窝在房间翻翻书,窗外梧桐叶影摇曳,这几乎是她人生中最闲适的时光。白璟烨进白氏集团半年了,忙起来经常深夜才回来,可只要有空,总会抽时间陪她。只是偶尔回来晚了,见她还在灯下看书,会端杯水搁在她手边,低声说:“别熬太晚。”她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两口,杯壁温热,暖得她指尖微微发烫。他就站在那儿,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笑得温润,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她知道白璟烨对她好,这种好细水长流,像温水煮着她,慢慢渗进骨头里。她不是没感觉,只是还不懂那是不是爱。她没爱过人,也没人教过她爱是什么。她只知道,他给的她就接着,他要的她就给着。搬来那天,她就想过,男人对女人好,大概总会想要点什么。她不排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白璟烨没急着碰她,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他最多搂着她睡一觉,手老老实实,连衣角都没掀过。她偶尔半夜醒来看他,他睡得沉稳,呼吸匀净,眉眼舒展,像画里的人。她不知道别的男人跟女朋友如何相处,但她知道父亲跟女儿如何相处。有时她会恍惚,觉得自己像被他捧在掌心的珠子,圆润得没了棱角。 这世上最难解的,是人心给出去后收不回来的模样,他给了她一捧暖,她却不知该拿什么还,拿不出,便只能陷得更深些。当然,这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在偷偷溜走。 白予澈这边,倒是尽量避着她。程汐住进来后,他基本待在叁楼,应该是埋头写题,反正是窝在房间不出门。偶尔下楼拿东西,碰上她,像个影子似的擦肩而过,仿佛很介意跟她相处。程汐却不介意,反正她也没打算跟他套近乎。她在这儿的生活很简单,白天复读,晚上看书,日子过得像流水,没什么波澜。白璟烨给她的东西越来越多,衣服、鞋子、甚至一条她随口好奇问过白氏的某款耳环,也不管她有没有耳洞,第二天就搁在了她的枕边。她没推辞,也没矫情。她清楚自己跟他的差距,物质上的便利她用得心安理得,毕竟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平起平坐。 日子一久,她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白璟烨对她的好,像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浸透了她。她开始会他加班晚归时,给他留盏灯,或者在他端着咖啡发呆时,递块剥好的橙子过去。果肉晶莹剔透,像一捧碎了的阳光。他接过去时,总冲她笑笑,眼底带点欣慰,像看着一株慢慢抽芽的苗。她不说话,只是低头接着看书,手指翻着书页,心里却隐约有点暖,像冬夜里烧着的小炉子,火苗不大,却经久不熄。她不懂爱,但她知道,这种感觉不坏,至少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觉得孤单了。 “为什么会盯着一个人看” 时光如指缝间的沙,悄然流逝,转眼叁个多月过去,已是十二月。寒风裹挟着初冬的凛冽,从窗缝钻进屋内,拂过窗棂,带来一丝冰凉。程汐却早已适应了这栋宽敞的宅子,日子过得像溪水淌过卵石,平静中带着细微的涟漪。她与白璟烨的相处,像炉火慢炖的老汤,表面不起波澜,内里却渐渐熬出浓郁的滋味。叁个月里,她不再是那个靠奖学金和兼职咬牙撑过的孤女,白璟烨的宠溺如春泥滋养枯根,让她眉眼间那股紧绷的倔强都柔和了几许,多了些从容的底色。 她如今穿的都是他挑的衣裳。最初,他买了件黑色丝裙,薄如蝉翼,贴着她的身形勾勒出还未长开的青涩弧度,可那裙子她只穿过一次,还没走出房门,白璟烨便皱眉让她换下,从此衣柜里尽是可爱风的裙子,粉白鹅黄,轻盈如云,裙摆缀着蕾丝,像少女梦里的糖霜。 他私下为她添了许多黑色长裙,薄纱垂坠如雾,缎面滑如水,镂空花纹若隐若现,每件都精美得像禁忌的艺术品。程汐瞧着觉得大同小异,这些裙子从未被他允许穿上身,她以为他不过爱收藏。偶尔触到那冰凉的布料,心底泛起一丝疑惑,却被他递来的新裙掩了过去。她腕上多了条细链手镯,叮当作响,像檐角的风铃,清脆中透着股隐秘的束缚。他一点点磨平了她的棱角,像玉石被细细打磨,露出莹润的光。 这晚,白璟烨从公司归来,带着一身冬夜的寒气。推门时,程汐正窝在沙发上看书,指尖捏着页角,暖黄灯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一片柔和的弧度。桌上摆着他前几日送的榨汁机,她榨了杯橙汁,玻璃杯壁凝着水珠,清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他瞧见她,眼底的倦色如冰遇火,悄然融成一抹笑。他把大衣随手搭在椅背,缓步走近时解开衬衫最上面一粒扣子,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唇瓣带着冬夜的微凉,低声道:“还没睡?”嗓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透着温热。程汐抬头,嘴角微弯,递过杯子:“给你留了点,补充VC。”他接过,喉结缓缓滚动,橙汁滑过舌尖,目光却锁在她脸上,像在细细描摹一尊瓷胎,舍不得移开半分。她起身去厨房拿了块刚烤好的饼干塞他手里,指尖不小心蹭过他掌心,似羽毛扫过湖面,荡起细小波纹。 这样的场景,叁个月来已成常态。白璟烨对她的好,像冬日递来的暖炉,焐得她心口不再冰冷。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嘴角的笑意都比从前多了几分温度。 --- 白予澈的房间在叁楼,窗外梧桐秃得像老人的手指,寒风吹过,枝条敲着玻璃,发出如沉闷的声响。这叁个月,他几乎没跟程汐说过一句话,可他比谁都清楚她的模样——她喝水时惯用左手,杯子总搁在书旁;走路时步子轻得像猫,鞋底从不发出声响;翻书时皱着眉,像在跟纸面较劲。这些细节如棋子,一枚枚落进他脑中,拼出一幅无人知晓的图景。 他查过她。就在她搬来的第二天,夜深人静时,他手指敲击键盘,屏幕冷光映着他微眯的眼。那不是难事——他曾破解过学校的加密档案,区区几道防火墙在他眼里脆弱如纸。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挖不不到,五年后的黑客阿路在那时,是他的手下败将。她的一切在他指尖摊开如书:成绩单上,市前二十的排名,数学满分,语文作文曾被印成范文贴在公告栏;孤儿院记录里,六岁被收养,十一岁再次成为孤儿,车祸赔偿被亲戚瓜分殆尽。美丽,聪明——这两个词单独拎出来,已足够让人一生过的风生水起,可她偏背着个甩不掉的穷字,像藤蔓勒紧花枝,艳丽中透着窒息。他凝视这些,眼底光影交错,像在端详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惊艳之余,又生出几分探究的暗火。 这几个月,他常站在叁楼楼梯口,目光穿过栏杆缝隙,落在客厅她的身影上。她看书时背脊挺如松竹,偶尔抬头跟白璟烨说话,嗓音轻得像风拂芦苇。他从不下去,只远远看着,像影子藏在暗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房间抽屉里多了些东西——她落在沙发缝里的银色发夹,细链上嵌着一颗小珍珠,灯光扫过时泛出冷幽的光,像月色落在水面;她翻书时随手丢在桌角的一张便笺,纸边被她指尖捏出细密的褶,字迹潦草却尖锐,墨水晕开几处,写着半截数学公式;还有她换下的围裙,那天佣人提着洗衣篮下楼,他趁乱从篮口抽出,迭得方方正正藏进抽屉,凑近时还能闻到她烤饼干留下的奶香,甜得像风吹过鼻尖,转瞬即散。这些物件像暗处的蛛丝,被他一根根缠绕收拢,织成一张无人知晓的网。他不碰它们,只是偶尔拉开抽屉,目光沉沉地扫过,像在确认某种隐秘的存在。 他不懂为何心底总有股暗流翻涌,像暗河潜行石下,汹涌却无声。十四岁的他,脑子快如精密仪器,任何事物在他眼里都能拆成零件,再拼成逻辑的框架,可这股暗流却像无解的方程,搅得他心烦意乱。他翻开《自我与本我》,指尖摩挲书页,纸面微凉,像冰冷的镜子映不出答案。弗洛伊德写道,本我是人最原始的冲动,欲望如野草,扎根深处,肆意生长,不受理智约束;超我是道德的牢笼,压抑本能,试图将野草连根拔起。他咬着笔帽,牙齿在塑料上磨出细小的凹痕,眼底幽光跳动,像暗巷里的火苗,微弱却倔强。他想找答案——为什么她的身影总在他眼前晃,为什么每次偷看她时,心跳像敲错了节拍的钟。 可书里没写“为什么会盯着一个人看”,只说童年的缺憾会埋进潜意识,像影子贴着脚跟,甩不掉也摸不着。他想起九岁那年,母亲再婚后渐行渐远,留他与白璟烨相依为命。哥哥曾是他的灯,温暖而明亮,可如今,那光全洒在程汐身上,像月光偏心,只照亮她脚下的路。他皱眉,低声嘀咕:“是因为她占了哥哥吗?”指甲不自觉划过书页,纸面裂开一道浅痕,像泄了气的叹息,转瞬沉寂。 这念头却像缺了角的拼图,怎么也拼不全。他揉了揉眉心,又翻到“超我”那页。书里说,超我是良心,是规矩,像铁笼子锁住本能,试图让欲望臣服于秩序。他盯着这行字,眼底沉沉。或许只是不甘——像棋局里被人抢了先手,他不服输,却又找不到反击的招数。哥哥的光洒在她身上,他只能站在暗处,像被遗忘的棋子。这个想法干净利落,像解开一道方程,让他松了口气。可那股暗流还在,像藏在井底的蛇,冰冷而滑腻,每次偷看她时,心底像有根弦被拨了一下,不是疼,是种说不上来的痒,挠不到也抓不住。他皱眉自语:“她太聪明了。”对,她的聪明像石缝里钻出的草,硬是从贫瘠里开出一抹绿,刺得他移不开眼,想拆开她的壳,看看那颗脑子里藏了多少秘密。就像数学竞赛里遇上难缠的对手,不是非要赢,只是想再下一局,试试她的深浅。书里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合上书,目光沉沉,仍有些懵懂和茫然。 他从不主动靠近她,甚至刻意避开,像影子藏在暗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客厅里她与白璟烨说话时,他从不下去,只站在叁楼栏杆后,目光穿过缝隙,落在她身上,像在解一道复杂的方程,未知数太多,解不开却又放不下。她没察觉他的存在,他也不想让她察觉——十四岁的他,心思深得像口古井,表面平静,底下藏着连自己都未必明白的暗流,冰冷而粘稠。他只是觉得程汐像个谜,她的聪明如刀锋藏在鞘中,刺得他移不开眼,她的脆弱又像瓷缝里的裂纹,诱着他想伸手探探深浅。她是哥哥的女友,灯光下,他们的身影交迭,像幅画,不知为何,却让他心里酸得发苦。 “生日快乐。” 12月15日那天,寒风裹挟着冬夜的凛冽,从白家宅邸的窗缝钻入,又被屋内的暖气吞噬得一丝不剩。客厅里,灯光昏黄如豆,欧式立钟在墙角泛着冷光,指针逼近十二点。 白予澈推门而入,带进一身寒气,校服外套拉链半开,露出里面黑色的毛衣,书包还挂在肩上。他本该按往年惯例,与白璟烨共切蛋糕,吹灭蜡烛,在兄长眼底做足仪式感。可今夜,他心底却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硬是找了个借口,说学校竞赛组有事,拖到深夜才回家。 白璟烨坐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松开两粒,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紧实的手腕,像是刚从公司赶回还未换装。他半阖着眼,手轻搭在程汐肩上,指腹无意间拍抚,像哄婴孩入梦。程汐蜷在他臂弯,睡得深沉,长发如墨汁泼洒,淌过靠垫,似夜色流泻。她穿着一件白毛衣,袖口微卷,下搭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裤腿紧贴着她修长的腿,脚上套着毛绒拖鞋,鞋面缀着兔子耳朵,在睡梦中不自觉蹭了蹭,像倦猫蜷着。 白予澈脚步一顿,目光先扫过白璟烨,又落在程汐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如暗巷骤亮的火苗,转瞬即灭。白璟烨听见动静,睁开眼,眼底倦色被笑意驱散,看了看时间,低声道:“回来了?还差两分钟,赶得及。”他轻拍程汐肩头,想唤醒她,却不忍用力,手掌在她肩上摩挲两下,像怕惊散她的梦。 程汐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发丝凌乱贴在脸侧,眼睫轻颤,蒙着层薄雾。她揉了揉眼,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棉花糖:“几点了?”目光迷蒙地扫过墙上的钟,尚未完全清醒。白璟烨低笑,揉了揉她发顶,顺手从茶几拿起盒装蛋糕,拆开包装,插上蜡烛,点燃火苗。烛光跳跃如星,映得他眼底温润如水,低声道:“予澈,过来许个愿。” 白予澈站在原地,书包带从肩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闷响。他没动,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程汐脸上。那张脸在烛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睡意未散的眼眸如水洗过的琉璃,泛着湿润的光。他指尖攥紧手机,屏幕上是锁屏时间,11:59。他盯着数字跳动的瞬间,低声呢喃:“生日快乐。”嗓音轻得如风过耳畔,带着无人察觉的喑哑,像不是对自己说。 白璟烨没听清,笑着拍了拍他肩头:“傻小子,许愿呢,愣什么神?”程汐也笑了一声,眼底还带着睡意,随口附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时间在流逝,白予澈垂下眼,没说话,吹灭蜡烛,火苗熄灭,客厅重归昏暗,只剩落地灯洒下淡淡光影。 蛋糕奶油香气散开,甜得有些腻。他拿了块切好的递给白璟烨,又挑了块没有蓝莓的递给程汐,低声道:“我上楼了。”说完,拾起书包,步伐平稳上了叁楼。程汐看着他背影,眼底迷雾散去几分,低头咬了口蛋糕,奶油在舌尖化开,心里掠过一抹怪异感,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转瞬即逝。 --- 翌日,12月16日,是程汐的十八岁生日。天骤然放晴,阳光给冬季镀上金边,像在冰冷的灰瓮上洒了层蜜。程汐睁开眼,床边多了个绒盒,打开一看,是一串珍珠项链,珠子圆润饱满,如月色凝成的露珠,泛着温柔的光。床头还留了张字条,白璟烨的字迹遒劲带锋:“记得吃早饭,中午回来陪你。”她以为这就是生日礼物,小心翼翼收好,起身洗漱。 她换上了新的鹅黄色毛衣和牛仔裤,毛衣袖口微卷,牛仔裤紧贴腿型,十八岁的身姿蓬勃美好。桌上摆着热好的牛奶和叁明治,奶香混着烤面包的气息弥漫,她咬了口叁明治,面包屑落在指尖,随手抖掉,心底隐约有些期待和忐忑——十八岁了,他们之间会有点不一样吧。 中午,白璟烨回来,手里多了个文件袋。他没急着开口,拉着她出门,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车子停在市中心一栋新楼前,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静谧的湖面。他递过文件袋,低声道:“打开看看。”程汐抽出购房合同,业主栏写着她的名字——一套一百四十平的住宅,产权清晰,拎包入住。她愣住,指尖摩挲纸面,抬头看他,眼底闪过错愕。 白璟烨笑意温润如水,伸手揉乱她发丝:“十八岁了,总该有个自己的窝。以后跟我吵架了,我也能知道去哪儿找你。”他顿了顿,嗓音低下来,“奶奶也可以接过来住,这儿离医院近,方便。”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件小事,可眼底柔光浓得化不开,他为她考虑周到,焐得她心简直要被烫伤。 程汐低头,手指攥着合同,指甲嵌进纸边,压出一道浅痕。她没说话,眼眶有些发热。十八岁才能办证,他显然早有准备,昨晚加班,大概就在忙这个。她抬头,低声道:“把你的指纹也录进去吧。”白璟烨笑笑,摊开手:“不用。这是你的地方,我得敲门才能进。”语气轻松,眼底却藏着一抹郑重,像递出一份无声的承诺。 她垂下眼,太犯规了!她原本想象的替身生活不是这样的。他这是提着笼子,笑着看金丝雀自投罗网。 下午,他带她去房产局办完手续,又陪她在楼下咖啡馆坐了会儿。窗外行人匆匆,咖啡杯热气袅袅,她捏着勺子搅了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低声道:“谢谢。” 晚饭后,白璟烨说带她去个特别的地方。车子开到白氏珠宝私人展厅,门推开,满室珍宝璀璨如星河,灯光扫过,如银河坠地。程汐愣住,目光扫过钻石与碧玺,最后落在一块蒙尘的黑欧泊上。石头不大,表面粗粝,可她一眼看到便觉得它不该是如此。她指着它,低声道:“这个,能切吗?”血管里似有什么在兴奋地催促她,像沉睡的血脉被唤醒,有种子破土而出。 白璟烨笑笑,招手叫来切割师,指了指她:“你来教她。”切割师是个瘦高中年男人,眼镜后眼神锐利如刀,点头递给她手套和护目镜。程汐戴上手套,指尖触到黑欧泊时微颤,那粗粝触感如砂纸磨过皮肤,刺得她心口发痒。她跟着学步骤,手握工具时指节攥得发白,生怕弄坏这块石头。白璟烨站在一旁,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目光锁在她脸上,像描摹一幅画。 她试着切了一刀,火花迸溅,机器轰鸣混着金属气息钻进鼻端,呛得她皱眉。第一次没切好,切面歪了,她有些懊恼,低头盯着石头,指尖无意识摩挲边缘。白璟烨走过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慢慢来,不急。”气息温热,拂过耳廓,如羽毛轻挠,痒得她耳根泛红。他看到她手被磨出红痕,低声哄着:“剩下的让师傅代劳吧,别弄疼自己。” 回到白家宅邸,天色已晚。程汐刚脱下外套,白璟烨就从身后环住了她。唇瓣贴上她颈窝,炽热如烙,哑声道:“十八岁了,汐汐。”嗓音喑哑,像压抑经年的暗焰,骤然破土焚燃。她一怔,身体微僵,还未反应,他已转身将她压在沙发上,膝盖顶在她腿间,逼得她仰起头。 他的吻急促而炽烈,唇齿纠缠,舌尖撬开她牙关,轻挑上颚,勾得她气息紊乱,喉间泄出一声低吟。这是她头回尝到舌吻滋味,从前白璟烨只蜻蜓点水,怕她年幼惊惶,更怕自己欲火失控,烧毁那层面对她时薄纸般的自制力。可今夜,他吻得深,舌尖在她口腔肆意掠夺,勾得她气息不稳,鼻腔溢出细碎喘息。 程汐有些羞涩,手掌抵在他胸口想推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靠背上。他的吻从唇角滑到耳后,牙齿轻咬她耳垂,低声呢喃:“汐汐,乖。”气息烫得她耳根发麻,心跳如鼓,像被点燃的烛芯,烧得她招架不住。 她试着回应,舌尖怯生生地缠上他的,青涩却虔诚,似初学者捧着脆弱的献祭。白璟烨喉间低笑,喉结滑动,吻得更深,气息交融间,她几乎窒息。他的手探至她腰侧,隔着毛衣摩挲她腰窝,指腹在她肌肤上画圈,烫得她脊椎轻颤,如电流窜过。她低喘着推他,声音软得像水:“嗯……够了……”可这声音像撒娇,勾得他眼底的火更旺。他咬着她唇,低声哄:“再亲一会儿,嗯?”手滑到她大腿内侧,指尖隔着牛仔裤在她腿根轻按,烫得她腿根一颤,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炽热的情欲,是这个冬夜里的第一把火。 --- 白予澈知道今天是程汐生日,哥哥定有安排。他故意拖到深夜才回家。推开家门,客厅灯光昏暗,只余落地灯洒下微弱光影。白璟烨将程汐压在沙发上,衬衫半敞,露出锁骨下的肌肉线条,手掌扣着她腰,用力吞着她舌头,低哑道:“汐汐,呼吸……”程汐仰着头,发丝散乱,发尾扫过靠垫,牛仔裤被挤得褶皱,腿根被他指尖轻按,颤得像风中柳枝。她低喘着,声音细碎。 白予澈站在玄关,脚步顿住,目光穿过昏暗光线落在两人身上,像被钉住般挪不开。他喉结微动,呼吸不自觉放轻,眼底闪过一丝羞耻与好奇,像少年初窥禁忌的门扉。他见过哥哥吻她,蜻蜓点水般轻柔,可从未见过这副模样——这个他尊重爱戴的成年男性,带着欲望压住她,吻得那样深,那样急。 他头一回如此近地窥见男女情欲的炽焰,心跳如擂,耳根烧得通红,一语未发,转身逃回叁楼,指尖却无意识攥紧关节发白,脑海里那抹鹅黄身影如鬼魅缠身,挥之不去。欲望如春草,初生时谁也看不清模样。 回到房间,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颗红钻,那是白氏矿业从南非卡鲁地心矿脉挖出的珍宝,3.28克拉,纯红如鸽血,净度VVS1,雷迪恩切割,火彩如焰。上上周他让公司的人拿来裸钻时,一眼看中买下——用了他五年,叁千多万的分红,奢侈得近乎荒唐。 “青春期的性好奇是自然现象,因荷尔蒙分泌 寒风在圣诞节前夕变得更加肆虐,像无数细针刺透空气,从白家宅邸的窗缝钻进来,带着冰碴般的冷意。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清晨,天色灰得像泼了墨,屋内的暖气却将寒意驱散殆尽,客厅里弥漫着松木香薰的味道,隐约夹杂着昨夜留下的咖啡余韵。 程汐坐在沙发上,膝头摊开一本《浮生六记》,指尖懒懒地捏着书页一角,偶尔抬眸瞥向窗外,眼底水光潋滟,像困倦的猫儿晒着冬日余晖,慵懒得让人想揉进怀里。 白璟烨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着,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肩头,洇湿了灰色毛衣。他缓步走近,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吻得轻软却带着湿意,掠过她的唇缝。随后坐到她身旁,手掌自然覆上她肩头,指腹在她颈侧缓缓摩挲,揉出一片酥麻的热意。 程汐歪头靠在他臂弯,嘴角微翘,鼻尖不自觉蹭了蹭他的袖口,像在嗅他身上刚洗完澡留下的淡淡香味。白璟烨低笑,俯身又吻了她一下,这次吻得稍重,唇瓣在她嘴角碾了碾,带着点湿热的气息。她轻哼了一声,像是被烫了一下,头微微后仰,露出白皙的脖颈,喉间溢出一丝细碎的喘息。他没停,手掌滑到她脸侧,五指扣住她下颌,吻得更深,舌尖在她唇缝间试探着挤进去,轻挑她的舌根。她眼睫颤了颤,呼吸乱了一拍,手指攥紧书页,纸面被捏出一道浅痕。 白予澈站在叁楼楼梯口,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目光穿过栏杆缝隙,落在客厅那对交迭的身影上。他刚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倒杯水。他没出声,呼吸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十天前的生日夜,那一幕像烙铁烫进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哥哥压着她在沙发上,吻得那样急,那样深。如今再看,他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探究,像棋手盯着棋盘,试图拆解每一步的落子逻辑。 他注意到程汐的反应,像拆解一道复杂的函数,细细拆分她的每一个动作。她被吻时,头会不自觉偏向左边,像是习惯让右耳贴近白璟烨的呼吸;她的手从不推开,反而会轻搭在他肩膀,指尖偶尔攥紧,像在抓稳什么支撑;吻到一分半钟左右,她的鼻息会变重,喉间溢出低低的“唔”声,像猫咪被挠了痒处,既舒服又有点抗拒;白璟烨咬她下唇时,她眉心轻蹙,眼角眯成细缝,像是受了点疼,可那声低吟却黏腻如丝,透着依赖,像在无声地勾引他像在无声地催促他继续。他盯着她颈侧那抹因亲吻而泛起的淡红,像胭脂洇雪,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栏杆边缘,心底莫名发热。 他想,她喜欢被吻耳朵——每次白璟烨的唇滑到她耳廓,她的身子会轻颤一下,像被电流击中,喉间的声音会变得更软,像融化的糖浆淌出来;她也喜欢被吻下巴,那时她的头会仰得更高,像是把整个人都交出去,连呼吸都带了点急促,像在渴求更多。他皱眉,心底暗自对比:哥哥吻她耳朵时总用唇瓣轻蹭,没试过用吮吸那块软肉;吻她下巴时也只是浅尝辄止,没在她颈窝多停留。他想,如果是自己,会不会更懂她——他会先用指尖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再用唇舌裹住那块软肉,轻咬一下,听她喉间那声压不住的低喘;他会在她下巴落下一串细密的吻,再顺着喉结一路舔到锁骨,用力吮出几块红痕,看她仰着头喘得更乱。 可这念头刚成型,他胯下就起了反应,像电流过身,猝不及防。他僵住,低头瞥见校服裤隆起的弧度,硬邦邦地顶着布料,像要撕开那层遮掩。他耳根烫得发红,心跳快得像擂鼓,羞耻与兴奋交织,像个偷了禁果却舍不得放下的贼。 十五岁的身体反应来得猝不及防,像野马脱缰,撞得他脑子一片空白。羞耻和惊恐像潮水涌上来,淹得他喘不过气。他慌忙转身逃回房间,门锁咔哒一响,像要把那股烧心的妄念锁在门外。 房间里,他靠着门站了半晌,胸口起伏得像刚跑完千米。窗外风声呼啸,梧桐枝条敲着玻璃,像在嘲笑他的狼狈。他拉开抽屉,翻出那本《自我与本我》,指尖摩挲着书脊,纸面微凉,像在安抚他乱跳的心。他翻到欲望那章,目光锁在弗洛伊德的文字上——“本我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受快乐原则驱使,不受理智或道德约束;性冲动在青春期尤为强烈,因生理变化而被唤醒,指向任何能带来快感的刺激。” 他想起另一本心理学书,《性心理学》里理查德·冯·克拉夫特的观点:“青春期的性好奇是自然现象,因荷尔蒙分泌剧增,大脑边缘系统活跃,对感官刺激异常敏感,常伴随无特定对象的幻想。”他皱眉,手指敲着书页,低声自语:“好奇……无特定对象……”对,十五岁的男孩,身体像一个火药桶,任何火星都能引爆。他偷看她,不是因为她是程汐,而是因为那是头一次近距离窥见情欲的模样,像打开禁忌的盒子,里面藏着陌生的热流。他逼自己冷静,这跟她无关,跟哥哥无关,不过是十五岁的身体在作祟,只是生理使然,像饿了会想吃饭,渴了会找水喝。 可说服归说服,他脑子里还是浮现出她的脸——她被吻时眼睫轻颤的模样,像风吹过湖面荡起的涟漪;她低喘时喉间那声软糯的“唔”,像雨滴砸在青石上,带来一季潮湿。他想象自己贴近她耳边,气息拂过她耳廓,低声问她:“这样舒服吗?”他会用舌尖舔过她耳后那块软肉,再轻咬一口,感受她身子一颤时传来的热意;他会在她颈侧吮出一块红痕,指尖顺着她脊椎滑下去,听她喘得更急。他甚至想得更细——她的唇肯定软得像果冻,咬下去会溢出甜味;她的腰窝被揉时,会不会像猫咪一样弓起身子。他脑子里画面翻涌,像放映机卡了带,停不下来。 他猛地合上书,慌乱中书页划开了手指,疼得他皱眉。裤子里的硬度还没消退,他低头看了一眼,眼底闪过羞耻与惊慌,像被自己吓到的野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盯着窗外的秃枝,试图让脑子冷却。可那股热流还在,他咬牙:“只是好奇……正常反应。”语气像在说服自己,可嗓音里的颤抖却藏不住。他把书扔回抽屉,锁上,像要把那股暗流也锁进去。 客厅里,程汐被白璟烨吻得脸颊泛红,推开他时声音软得像化开的奶油:“够了……喘不过气了。”白璟烨低笑,嗓音沙哑,指尖在她唇角慢悠悠抹过,擦掉一抹湿亮的痕迹,哑声道:“圣诞节了,汐汐,想要什么礼物?”那语气像裹了层热气,暧昧得直往人骨头里钻。 她歪头想了想,眼底闪过狡黠,低声道:“你做饭吧,我想吃你做的。”他挑眉,起身往厨房走,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紧实的腰线。程汐看着他背影,嘴角弯了弯,手指无意识摩挲颈侧那块被吻出的红痕,心底掠过一丝甜意,像冬日里喝了口热可可,暖得她眯起眼。 白予澈在叁楼的房间里,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座宅子里像个影子,他们映着火光,自己却连余烬都不配有。 “力比多是欲望的暗流,从生命之初便潜伏于 12 月 31 日,新年的脚步踩着寒冬如约而至,新年就要来了。白家宅邸里暖意融融,难得家里两个高中生都放了假,白璟烨提议去泡温泉。地点定在城郊的温泉山庄——一处隐在苍松翠柏间的富人私邸,泉水从山岩缝隙汩汩淌出,雾气蒸腾如纱,不对外开放,只供圈子里的人享乐。 要呆叁天两夜,程汐认真地收拾了衣物,白予澈也随行,难得没有再穿校服,而是帽衫外披了件黑色冲锋衣,像个沉默的影子跟在后面,低调的根本看不出是白氏的二少爷。 温泉山庄的木屋里,炭火烧得噼啪作响,窗外松针上挂着薄霜,室内却热得让人鼻尖冒汗。白璟烨的朋友们早到了,陆子昂跨不拘小节地跨坐在藤椅上,手里捏着扑克牌,金发被已经染回了黑色,说是要进家里公司当社畜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言溯离坐在他对面,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牌桌上笑声不断,程汐坐在白璟烨身旁,低头抿着杯热茶,茶香混着炭火的气息钻进鼻腔,比以前自在许多。 白璟烨输了两局,手气不佳,却笑得满不在乎。他侧身揽过程汐的肩,俯身吻上她的额角,低声道:“来,我教你。”他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骨的弧度,带着她一张张抓牌,指点出牌的节奏。程汐垂着眼听他讲,偶尔抬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她本就聪明,只试了几局,牌路已了然于胸,几乎能独当一面。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程汐没听清,只觉气息烫得耳廓发麻,下意识缩了缩肩。他笑出声,俯身在她侧脸啄了一口,唇瓣温热,带着股淡淡的烟草味。 陆子昂瞥见这幕,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啧,大白,你这牌打得稀烂,秀恩爱倒是有一手。”语气里带着揶揄,牌桌旁的人哄笑起来,连端茶的佣人都掩嘴偷乐。白璟烨没理会,抬手揉乱程汐的发丝,指尖在她耳后绕了一圈,低声哄:“别听他们,接着玩。”程汐点点头,继续低头摸牌。 言溯离却沉了脸,手里的烟被他捏得稀碎,眼底冷光一闪而过。他今晚手气不顺,输了五六局,桌上筹码堆得像小山,可心不在焉也不是因为输不起。陆子昂瞥他一眼,懒洋洋道:“言少,今儿怎么回事?输得比大白还惨。”言溯离扯了扯嘴角,冷笑:“公司的事烦心。”语气冲的不得了,话说得敷衍极了,就连白予澈都看了过来,也只有陆之昂这个憨货听不出来,还巴巴问,言氏那些老古董不都被他整服帖了吗。 言溯离瞥了眼白璟烨搂着程汐的胳膊,越发心烦,随手扔下牌,起身道:“不打了,大白,陪我喝两杯。”语气硬得像命令,白璟烨挑眉,没多想,松开程汐起身跟他去了旁边的酒柜。 程汐看着两人背影,手指攥着牌,指甲嵌进纸面,只觉今晚的气氛有些怪。白予澈坐在角落,耳机一带谁都不爱,眼底却掠过一抹疑惑。他瞥了眼言溯离,又看看哥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抓不住头绪。 他没多想,白璟烨回头冲他挥挥手,低声道:“予澈,晚点送汐汐回别墅,我跟溯离喝几杯就回去。”白予澈“嗯”了一声,心里突然有种隐秘的雀跃。 言溯离拉着白璟烨喝酒,杯子撞得叮当作响,酒液在灯光下晃出琥珀色的光。他一杯接一杯灌白璟烨,面上笑得随意,其实就是想折腾他,想让他脱下这副温柔皮囊。可白璟烨酒量不差,几杯下肚不过脸颊微红,眼底笑意更浓,拍着言溯离的肩道:“你今儿心情不好,别全拿酒撒气。”言溯离冷哼,手指攥紧酒杯,没接话。 --- 别墅区坐落在温泉山庄后侧,掩在松林深处,木质结构错落有致,像一幅泼墨山水画嵌进现实。主屋连着露天温泉池,池边砌着青石,泉水从山岩引下,热气蒸腾,池旁摆着竹编躺椅,椅上搭着厚毛毯。屋内有更衣室,木门推拉设计,旁边是透明的玻璃淋浴间,水汽模糊了玻璃,透出几分暧昧的朦胧。程汐回别墅时,天色已暗,松林间的风吹得树影摇晃,像无数只手在夜色中低语。 她推开更衣室的门,拎着包往木桌上搁,指尖触到桌面时微凉,像冰面滑过皮肤。她本想泡个温泉放松下,翻包时却愣住——泳装没带。她明明记得早上拿出来,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包侧,可现在翻遍了也没见踪影。她皱眉,低声嘀咕:“忘了吗?”想想也不打紧,反正这别墅就她跟白璟烨,他回来估计也泡完了,索性裸着泡一泡。她脱下羽绒服,毛衣和牛仔裤一件件褪下,迭好搁在椅背上,内衣滑落时带出一声轻响,掉在地上,像丢了颗石子进水面。她赤脚踩着木地板,凉意从脚心窜上来,激得她缩了缩脚趾。 她推开温泉池的玻璃门,热气扑面而来,像湿热的绸缎裹住全身,硫磺的腥味混着水汽钻进鼻腔,烫得她鼻尖泛起薄红。她缓步踱向池边,水面映着残月,像一捧碎银被风吹散,洒在暗色的青石上。她试探着伸出一只脚,水温灼得她脚背微缩,像被谁轻咬了一口,随即整个人滑进池中,水漫过腰腹,热流涌上来,她低喘一声,仿佛灵魂被烫得颤了一下,似痛似欢。她倚着池壁,闭上眼,水流在她胸口轻拍,带出一片酥麻的暖意。头发被水汽打湿,贴在肩头,晕开几分妖冶。 白予澈送她回来后,就回了自己那边。两间屋子紧挨着,温泉池也同在一起,只是中间隔着片竹墙,当做屏风遮一下视线。他换了件黑色浴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胸口一抹白皙的皮肤,脚上踩着木屐,步子轻得像掠过水面的风。他泡了会儿,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耳边只剩泉水流动的低鸣。 忽然,隔壁传来东西坠地的声音,伴着程汐的惊叫。她那边没事吧?他起身披上浴袍,木屐踩着石板发出清脆的叩响,绕过竹墙往她那边走。他没打算闯进去,只站在竹墙外,低声道:“没事吧?”声音压得低,像怕惊了什么。没人应,他皱眉,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穿过竹缝,隐约看见程汐正泡在池子里弄水,池边有只野猫窜过,毛色花白,他松了口气,应是猫咪打翻了东西。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水声哗啦一响,他下意识回头,目光撞上了一幕猝不及防的画面——程汐赤裸着站在池中,缓步而出。水珠顺着她肩头滚落,淌过胸口,滑进腰窝,像无数条银蛇蜿蜒而下。她的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像刚剥开的荔枝肉,湿漉漉地泛着光。胸前的弧度饱满而挺翘,水滴挂在乳尖,像晨露缀在花苞上,欲坠不坠;腰肢细得像春柳一握,往下是圆润的臀线,水流在她腿根打了个旋,晕出一片暧昧的湿痕。她浑然不觉有人在看,抬手撩开湿发,指尖划过颈侧,美得勾魂,艳得蚀骨。 白予澈僵在原地,喉结猛地一滚,像是被谁掐住了呼吸。他血直往脑子里冲,耳根烫得像烧红的炭,心跳像被点燃的火堆,焰苗蹿得老高。他想挪开眼,可目光像被钉死,拆不开也移不走。她的身体像幅画,线条流畅得像熔岩,每一寸都烙进他的眼底。他胯下硬了,硬得发疼,浴袍下隆起的弧度像头被惊醒的兽,想要从那层薄薄的布中扑出来。 羞耻像潮水漫上来,淹得他胸口发闷,可那股渴望却像藤蔓钻进骨头缝,扯都扯不掉。他脑子里炸开一片光,一下子就无师自通了男人骨子里的全部劣根性——想冲过去抱住她,把她压在池边,吻她湿漉漉的唇,舔掉她肩上的水珠,把她揉进怀里,像揉碎一团雪,让她化在自己掌心。他想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己的,从头发到脚尖,连呼吸都染上自己的气味。这念头像蜜,又像砒霜,甜得发腻,毒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咬紧牙,强迫自己退后一步,脚跟踩在石板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像冰水泼在火上,呲地一声冒出白烟,激得他清醒了一瞬。 他想起弗洛伊德的话——“力比多是欲望的暗流,从生命之初便潜伏于心,非理智所能驯服,它因爱而生,却比爱更贪婪。”不是单纯的肉欲,不是随便哪个影子,是她,是程汐。这股冲动不是青春期的盲目发作,是他心底那头兽认准了她,非她不可。他盯着她,眼底烧得像饿狼扑肉,红得要滴出血来。羞耻如冷刃,渴望如热炭,两者在胸口交锋,剜得越深越疼,越挣扎越烈,像一道无解的题,演算到筋疲力尽也得不到正解。 他终于明白了,那股暗流不是不甘,不是棋局失手,是欲望,是欲望,是他对她的渴望,从她搬进白家之前就埋下了种子,而她搬进白家,像野草碰见了二月天,疯长得收不住。他偷她的发夹,藏她的围裙,不是闲得发慌,是想攥住她的影子,把她锁在自己能摸到的地方,像攥住一捧沙,攥得越紧漏得越多。 程汐浑然不觉,转身拿毛巾擦身,水珠从她背脊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进池面。她裹上浴巾,赤脚踩着石板回了更衣室,门一关,隔断了那抹勾魂的光景。白予澈站在原地,胸口起伏得像风箱,浴袍被汗浸湿,贴在背上,凉得刺骨。他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的硬度,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低声呢喃:“该死……”嗓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石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转身逃回自己那边,脚步乱得像断了线的傀儡,想把那幕从脑子里挖出去,却像中了蛊,一笔一画描得更深。他靠着墙,手抖着滑下去,第一次摸上那硬得发烫的东西,没人教过,可身体自己就懂了,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湿发贴着肩,乳尖挂着水珠,像一幅画在心里烧开。他手越动越急,像要把自己碾碎,快感像潮水冲上来,涌得头皮发麻。黏热的液体喷出来,沾在指缝里,白得刺眼,他盯着那摊东西,像打碎了理智的最后一道墙。 “要是哥哥心里还有别人,她是不是就该属于 夜风如一头被割喉的野兽,嘶吼着冲撞在温泉山庄的松林间,撕扯着针叶发出低沉的哀鸣,像一群醉酒的乞丐挥舞着破布,在黑夜里踉跄呓语。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白予澈的世界轰然崩塌。他瘫坐在床角,像一具被抽干血肉的空壳,浴袍湿漉漉地贴在背上,仿佛一条刚从污泥里捞出的死蛇,冷腻腻地缠着他,坠得他脊梁弯如枯枝。 他低头盯着指尖残留的黏液,那是欲望烧成灰后的余烬,一团洗不掉的秽迹。他耳边轰鸣着自己的心跳,像铁锤砸在胸骨上,每一声都裹挟着羞耻与狂热的回响,仿佛地狱里敲响的丧钟。 他抓起耳机塞进耳朵,重金属的嘶吼如钢丝勒紧喉咙,他试图撕碎脑中那团翻涌的画面——程汐从温泉池起身,赤裸的身子如一尊被水汽浸透的白瓷,水珠顺着她颈侧淌下,滑过乳沟的弧线,在她肌肤上勾勒淫靡的轨迹。可无论耳机里的噪音有多喧嚣,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潮水,像熔铅灌进血脉,一浪高过一浪。他咬紧牙关,指甲抠进掌心,划出一条血线,像要剖开自己放血,也好过胸口那团窒息的炽热,像一团烧红的铁块烫在心尖。 他烦躁得像一匹被铁链拴住的疯马,在屋里踱来踱去,脚底磨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远离她,远离她就好!那些心理学书籍没能帮到他一点,如果那些书早点告诉他,让他知道…知道他这是喜欢上她…不!也不想远离。 窗外松林还在呜咽,像低声嘲笑他的狼狈,又像在痛苦的跟他共情。他肩上压了块墓碑,重得喘不过气,想忏悔,想把那股下贱的念头从脑子里剜掉,可越挣扎,那念头越像毒藤钻进骨髓,吸干他的神智。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动,停在白璟烨的名字上,像触到一枚烧红的针尖,烫得他掌心一缩。他想找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哥哥的手掌拍在他背上,乌云便散尽,露出星光。可如今,那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种阴冷的情绪压下——哥哥的手能拍散他的欲火吗?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笑着摸他的头,却从没真正懂过他的心?他手指抖得像被风撕碎的枯叶,悬在拨号键上,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刺得他每喘一口气都带出血腥味。 他想问哥哥,她是不是也这样勾着你的魂魄!他想要扑灭这团下贱的火,可他脑子里又闪过念头——如果哥哥还惦着沉清溪呢?如果哥哥从没真心待她,只是把她当个玩物呢?他咬紧牙,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的光。他终究没按下去,手掌松开时,手机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像他摔碎的自尊。 冬夜越来越冷,新年越来越近。无人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的痛苦,他总是在无人的地方,挣扎着自救,可是总是事与愿违,越溺学深。 时钟指向十一点半,新年的钟声近得像踩在他心口。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闷响,低沉而刺耳,应是陆子昂吹嘘过的跨年狂欢。他再也坐不住,扯下湿漉漉的浴袍扔到地上,赤裸的上身被冷风刺得一抖,随手抓起冲锋衣胡乱套上,拉链都没拉严实,便踉跄着推门冲出去。他踩过庭院的青石板路,鞋底碾得石面吱吱作响,直奔主卧的方向,像一头被火烧疯的野兽。 聪明如他,怎会算不到,去找哥哥,必然会撞见她。那边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他心知肚明,却像飞蛾扑火,烧得再疼也忍不住靠近。他到底想看什么呢?是想借哥哥的手掐灭心底那根毒藤,还是想再看她一眼,确认这执念已深到骨髓,拔不下来,只能烂在血肉里? 主卧的木门半掩,缝隙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像一柄锈刀划破夜幕。白予澈刚站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他僵住了,目光不由自主从门缝钻进去,然后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 主卧里,程汐倚在床沿,浴袍松散地挂在肩头,领口滑落一侧,露出锁骨下那片如脂似玉的肌肤,像月光浸透的薄纱,泛着湿热的微光。白璟烨站在她身前,浴巾随意系在腰间,胸膛袒露,肌肉紧实如雕刻,水珠从锁骨滑下,淌进浴巾,像一串欲滴的蜜液。 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水滴顺着下巴滚落,砸在地板上,溅开一小朵水花。他垂眸注视她,眼底燃着暗焰,如压抑太久的火种,随时吞噬理智。 “汐汐……”他开口,嗓音低哑如磨石碾过,“可以吗?”程汐抬眼看他,眼睫湿漉漉地颤着,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她咬着下唇,唇瓣被咬出一抹艳红,没说话,只微微颔首,脸颊染上胭脂般的红晕,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哼,像春猫撒娇,勾得他胯下猛地一紧。 他不再多言,俯身吻住她的唇,唇瓣炽热如烙铁,带着贪婪的掠夺气息。程汐一怔,呼吸被他吞噬,手掌下意识抵在他胸口,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像被炭火燎了一下。她想推开,可手软得像棉絮,只能任他吻得更深。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缝,缠住她的舌根,舔弄啃噬,搅得她气息凌乱,喉间挤出一声湿腻的哼唧声。白璟烨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手掌滑下,掐住她的腰,像要把她揉碎吞进肚里。 他吻得更狠了,舌尖在她嘴里翻搅,吮着她的舌根,气息纠缠间带出黏稠的水声,像肉体撞击的湿响,急促而下流。程汐被吻得喘不过气,喉间溢出一串破碎的低吟,嘴角淌下一丝唾液,湿得像刚咬破的果肉。他松开唇,低头在她耳边喘息,哑声道:“汐汐,放松……”热气喷在她耳廓,烫得她身子一抖,低哼一声,像被抽了魂,软软倒在他怀里。 白璟烨的手滑到浴袍系带上,指尖抖着扯开那根细绳,布料散落如残絮飘零,露出她胸前那片白得晃眼的肌肤。她的乳房挺翘如瓷碗,乳尖因动情硬得发颤,像两颗熟透的樱桃,艳得滴血。他喉结猛地一滚,眼底的欲火烧得更旺,低头吻上她的颈侧,唇瓣在她皮肤上碾出一片湿热,牙齿轻咬下去,啃出一块浅红的齿痕。程汐低喘着,嗓音细腻如丝:“有点疼……”带着点娇嗔,勾得他心尖发痒。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眼底的狂热被柔情压下几分,低声道:“我轻点。”嗓音沙哑,像在哄,又像在忍。 他掌心覆住她的乳房,指腹在乳尖上揉捏,像亵玩珍贵的禁物,透着股下流的狎昵。她背脊一麻,喉间溢出一声黏腻的“啊”。仰起头,浴袍彻底滑到腰间,露出腰肢的曲线,像春水淌出的波纹,皮肤白得像玉,泛着湿润的光泽。他低头含住她一侧乳尖,舌尖裹着那点红果舔弄,牙齿时而轻刮,激得她身子一颤,腿根不自觉夹紧,仿佛被烈焰燎过心口。 程汐被弄得心跳如鼓,手指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低声道:“璟烨……慢点……”嗓音软得像化开的糖浆,带着羞怯的抗拒。 他抬头瞥她一眼,眼底笑意浓得像化不开的酒,低声哄:“乖,汐汐乖 。”他另一只手滑到她腿间,指尖隔着内裤在她阴户上揉按,布料湿得黏在皮肤上,勾勒出花的轮廓,雨水浸透,无声的邀请。她低哼一声,腿根抖得像风中残叶,身子不自觉弓起,像被他点燃了引线。 白璟烨喘息加重,他一把扯下浴巾,露出硬得发烫的鸡巴,青筋虬结,龟头胀得发紫,像一柄憋了太久的铁枪,顶端渗出几滴黏液,像假装没那么凶猛的刀尖。他分开她的双腿,指尖勾住内裤边缘,缓缓褪至脚踝,露出湿透的小穴,阴唇充血肿胀如熟果裂开,淫水淌下,顺着腿根滴到床单,洇出一片淫靡的湿迹。 他喉结猛滚,低声道:“汐汐,我要进去了……”嗓音哑得像被欲火烧穿,带着点急切的颤。 程汐咬着唇,眼睫抖得像风中残丝,低声“嗯”了一声,像在给自己打气。他扶着鸡巴顶进去,龟头挤开她紧窄的小穴时,她疼得皱眉,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身子绷得像拉满的弓。他也疼,眉头拧得像刀刻,可那湿热的媚肉裹着他,像一团滚烫的蜜浆,烫得他头皮发炸。 要死了!怎么这么紧!怕不是撑不过叁分钟就要交代了! 他喘着气,低声道:“疼吗?要不要停?”语气急促,像怕弄坏了她。 她摇头,眼角滑出一滴泪,低声道:“没事……”嗓音细得像风吹絮,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倔强的忍耐。他喉结一滚,腰身缓缓挺动,鸡巴在她小穴里进出,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可那紧缩的触感如无数小嘴吮着他,爽得他眼底发红,喘息越来越重。 他低头吻她,唇瓣在她嘴角碾着,哑声道:“汐汐,舒服吗?”语气里带着点渴求,像在祈求她的回应。 程汐被顶得喘不过气,小穴被撑得发胀,疼中夹着股酥麻的快感,像潮水一浪浪拍上来。她低吟着,声音黏腻如蜜:“嗯……”她腿根抖得更厉害,淫水被他顶得淌出来,沾湿床单,像春雨不知停歇。 听到她无意识的喘息,他眼底的火烧得更烈,动作渐渐加快,鸡巴在她小穴里抽插,带出一声声湿腻的水声,像夏夜雨打芭蕉,噗噗个不停。 他越动越来越猛,开始还收着,怕程汐初经人事受不住。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那是野狗啃到了骨头,哪还顾得上其他。 他腰身撞在她腿间,发出越来越响亮的啪啪声,汗珠从他下颌滴落,砸在她乳房上,像滚烫的蜡泪。程汐被顶得低喘连连,小穴紧缩着裹住他,媚肉痉挛了几下,像要把他吞下去,又像要把他挤出去。她仰着头,喉间溢出一串破碎的呻吟:“啊……璟烨……”嗓音软得像化开的脂膏,勾得他腰眼一麻,差点射出来。 他咬牙忍着,停下抽插,低头吮住她乳尖,舌尖在她胸口舔弄,哑声道:“汐汐,再叫一声……”语气贪婪,像饿鬼觅食,想再撕下一块肉。她被弄得神志迷离,腿根夹着他,低声喘道:“璟烨……”那声音如春泉淌过碎石,清甜又勾魂,他听在耳里,腰身猛地一顶,鸡巴再次往她小穴里撞,更深,更用力,爽得他头皮发麻,低吼一声,像被她榨干了魂魄。 --- 白予澈站在门外,背靠着冰冷的墙,耳边全是那湿热纠缠的声响,像一把锈刀剜进他胸口。他听到了全部——哥哥粗重的喘息,她娇媚的呻吟,床板吱吱的颤动,还有那一声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响,像烈火烧在他脑子里,烧得他眼底猩红。他指尖抠紧墙面,指甲嵌进木缝,硬生生掰下一块碎屑,像要把心里的狂焰碾成灰。 居然会嫉妒。从前无数次撞见哥哥吻她,他只觉得喉咙发涩,像吞了块酸果,可今夜,那酸涩炸成了滚烫的毒汁,顺着血脉烧进心窝。他终于明白,这不是羞耻,是嫉妒——嫉妒哥哥拥有她,而自己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已经要嫉妒得发狂,眼底燃着血红的火。他听着哥哥的鸡巴在她小穴里进出,水声黏腻得像要把他淹死,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她仰头低喘,乳尖被哥哥舔得肿胀,小穴被撑开淌着淫水,像一朵被揉烂的芍药,艳得刺心。他想闯进去,把哥哥踹开,自己取而代之。他想跪在她腿间,屈膝埋入她胯下,舌尖钻进那湿热的骚逼,舔弄她的阴唇,吮吸她的淫水,将她腿根的腥甜气息吞进喉咙。他想咬她的乳尖,把那两颗红果啃得破皮流汁,想用鸡巴捅进她的骚逼,顶到她子宫口,让她在他身下哭着喊他的名字。他想抓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床上,像野狗一样从后面撞她,听她被操得浪叫连连,满身都是他的精液和齿痕。他想把她锁起来,日日夜夜弄她,直到她眼里只有他,直到她连哥哥的名字都忘了。 这念头如毒瘾钻进骨头,烫得他疼得喘不过气。他胯下硬得像铁,顶着裤子胀痛,像要炸开。他转身逃回自己房间,他踉跄着转身逃离,推门时肩膀狠狠撞上桌角,桌上水杯应声翻落,瓷片碎了一地,清脆的裂响像他被嫉妒咬碎的骨头,散落满地,再拼不回原形。 他背靠门滑坐下去,膝盖蜷得像个被丢弃的布偶,手掌颤抖着捂住脸,眼泪如决堤的浊水,无声淌下。他哭得比九岁那年听说母亲再婚后生下妹妹时还要崩溃,那时他只是恨命运,可如今,他恨自己为何生出这团见不得光的毒火——嫉妒哥哥,渴求她的肉体,甚至想把她从哥哥身边抢过来,锁进只有他能打开的笼子。 他肩膀抖得不行,眼泪从指缝渗出,淌到唇边,咸得发苦。他咬紧下唇,牙齿嵌进肉里,血腥味漫开,低声呜咽:“程汐……哥哥……”嗓音哑得像被砂纸磨穿,像在喊魂,又像在认罪。 他胸口像被她剜去一块肉,空得发疼,血水淌在心底,腥得他想吐。他哭得喘不上气,眼底猩红一片,像个被嫉妒啃空的疯子,恨她勾走了他的魂,更恨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攥紧拳,指甲嵌进肉里,像在问自己:“要是哥哥心里还有别人,她是不是就该属于我?” “汐汐,乖汐汐。” 清晨的温泉山庄笼罩在薄雾里,松林间的寒气如冰针刺骨,窗棂上的霜花冻成片片白翳,像干涸的精斑黏在玻璃上。 天光从缝隙挤进来,惨白的光线刺破雾气,落在主卧的木地板上,映出一片冷硬的亮。屋里热气蒸腾,空气却黏着一股昨夜的余韵——汗水混着精液的腥甜,钻进鼻腔就让人耳根发烫。 床铺乱得像被野狗刨过的土坑,床单皱成一团,上面洇着几抹暗红血迹,刺得人眼热心跳。枕头边还残留着干涸的污渍,黏腻腻地泛着光,像淌了一夜的口水。 昨晚白璟烨要了两次,第一次还温柔的狠,第二次简直就变了一个人。 程汐醒来时,身子像被碾碎的烂肉,腰酸得像断了骨,腿根火辣辣地烧,稍一挪动就疼得她嘶嘶抽气。小穴深处胀得发麻,仿佛被撑裂后一晚上都没合上,阴唇肿得不行,挂着昨夜被操弄的湿痕,淫水混着精液黏在腿间,像被开垦过度的沼泽地。白腻的腰肢上,青红交错的指印如淤血凝成的淫纹。她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却被一只滚烫的手臂猛地拽回。 白璟烨半撑着身子,赤裸的上身紧贴她,胸膛热得如烙铁烫在她背上,汗毛蹭着她皮肤,痒得她一缩。他刚醒,鸡巴却硬得发烫,顶在她臀缝,渗出几滴黏液,像憋了一夜的野狗,又要开始咬人。 他低头啃上她的颈侧,唇瓣在她皮肤上碾出一片湿热,嗓音沙哑如喝多了烧刀子,低喘道:“汐汐,早。”那声音透着操完人的满足,却还夹着一股没烧尽的骚劲,听起来就知道是还没操够的牲口,恨不得再把她摁下去操烂,射满她每一寸骚逼。 程汐眼睫颤了颤,昨夜的那两次,让她小穴肿得如塞满肉的馒头,已然红烂不堪,走路都怕扯开。她低声嘀咕:“别闹……我疼。”语气娇得如撒尿时憋不住的哼哼。可白璟烨哪舍得放手,他没想过自己碰了她后会是这样,他也是头回开荤,可肉欲的闸门一开,就跟中了毒似的,整个人成了不要脸的下流胚子,像操过一次就上瘾,爱她这身子爱得要命,恨不得把她摁在床上操得尿出来。 他俯身一口含住她耳廓,舌头在她耳后钻得又湿又痒,气息喷在她皮肤上,低哑道:“再来一次,嗯?我轻点。”那语气满是哄骗的贪婪。饿狗嗅着肉骨头,恨不得再啃一口,怎会有轻的时候。 她想推开他,手刚碰到他胸口,就被他攥住手指,拉到唇边轻吻指尖。她咬唇,低声道:“真的不行……”话没说完,他的另一只手已滑到她腿间,指尖在她阴户上轻按。 程汐的小穴干净得像块剥了皮的白果,无一根毛发,阴唇肿胀如熟透的桃肉,粉中透红,昨夜被操得湿透,此刻还挂着晶亮的淫水,像露珠滴在花瓣上,艳得晃眼,比那些小电影的骚货还要勾魂。白璟烨眼底烧起欲火,低头吻住她的嘴,舌头撬开她唇缝,缠住她舌根啃咬,搅得她喘不上气,嘴角淌下一丝口水。他心里生出个下流的念头,她的嘴好甜,想拿鸡巴狠狠塞满,操得她满嘴都是他的精液。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喉结猛滚,手指在她小穴外揉按,中指顺着湿滑的淫水滑进去,勾着那团媚肉轻抠,触感软得像化开的脂膏,勾的他想再多加些力道。他哑声道:“汐汐,你看,你还想要我。”语气透着调戏,像在逗她,又像在勾她。他抓起她一只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低头吻上她腿踝,唇瓣顺着小腿,往大腿内侧啃咬,牙齿轻刮出一片红痕,舌尖舔过那片白肉,腥甜的骚味钻进鼻腔,勾得他胯下硬得更厉害。 程汐被他弄得一抖,腿根绷得像拉紧的弦,低哼道:“璟烨……别……”嗓音软得像化开的蜜,那小穴却不争气地淌出更多淫水。他抬头瞥她一眼,眼底笑意更浓,手指在她小穴里加快抽弄,带出噗噗的水声,像踩烂了熟果,黏腻得下流。她被弄得喉间溢出一声黏腻的“啊”,身子不自觉弓起,渴求更多。 白璟烨喘息加重,手指抽出来时带出一串透明的淫液,拉成细丝滴在床单上。他扶着鸡巴顶在她小穴口,龟头胀得发紫,青筋盘虬如老树根,顶端渗着黏液,像憋了一夜的凶器。他阴囊紧绷,贴着她光洁的阴户,皮肤相触时滑腻腻地蹭着,像两块湿玉磨在一起。他低声道:“汐汐,我进去了……”嗓音哑得如被火烧穿。 他分开她双腿,一只腿仍架在他肩上,另一只被他压在床边,露出那朵肿胀阴唇,充血得如裂开的果肉,淫水淌得像开了闸。鸡巴狠狠挤进去,龟头撑开她紧窄的小穴时,像根烧红的铁棒捅进肉缝。她疼得皱眉咬唇,喉间挤出一声闷哼,身子绷得像要断,他却爽得头皮发炸,恨不得把她操穿到子宫。 程汐咬着唇,低声道:“慢点……”嗓音又娇又怯,带着昨夜残留的疼意。他腰身的挺动慢下来,却像故意磨着她,每一下反而深得像要捅穿她,龟头刮着媚肉,操得她腿根直抖。 他一动她就一抖,小穴带着一哆嗦,像吸吮他的肉棒。操!他慢不下来就,他恨不得把她干得下不了床。 疼中夹着酥麻的快感,像潮水一浪浪拍上来。程汐被顶得低喘连连,淫水淌出来,顺着臀缝滴到床单。她小穴紧裹着他,媚肉痉挛了几下,像要把他鸡巴吞下去。她仰着头,喉间溢出一串破碎的呻吟:“啊……璟烨……”他听在耳里,腰身猛地一顶,鸡巴撞进她骚逼深处,顶得她尖叫一声:“啊——”小穴猛缩,淫水喷得像撒了尿,湿透床单。 他被程汐的反应刺激的不行,低吼道:“汐汐,好乖……”他加快抽插,每一下都深而狠,像是野狗咬烂肉,恨不得把她操碎吞下去。程汐被干得哭出来,眼角淌下泪珠,嗓音碎得如破瓷片:“璟烨……我受不了了……”她手抓着他的后背,指甲抠进肉里,刺激的他越发卖力操弄。 他喘着气,低头舔掉她的泪,哑声道:“汐汐,乖,马上……”鸡巴在她骚逼里进出得越来越快,噗嗤噗嗤的水声黏得像要淹死人,淫水溅到他阴囊上。他狠狠顶了几下,腰身一僵,精液喷薄而出,浓稠得像浆糊,全射进她骚逼深处,烫得她小穴一缩,溢出一股白浊淌到床单。他盯着她瘫软的模样,骚逼还淌着他的精液,鸡巴硬得又跳起来。 怎么办,没操够,还想再把她摁下去干烂。 程汐喘着气,被干得太狠,懒得搭理他,眼底还带着点怨。白璟烨低笑,俯身亲她额头,低声道:“汐汐,乖汐汐。”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有点失控了,捞起她软得如烂泥的身子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 --- 新年的第一天,直到中午时分,程汐和白璟烨才从主卧走出来。她腿软得站不稳,走路慢得如踩在棉花上,小腹还隐隐胀痛,每迈一步都带着酸涩。她裹着厚羽绒服,围巾遮住半张脸,可那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水光藏不住,唇瓣红得如涂了胭脂,艳得晃眼,如一朵被揉皱的花。白璟烨跟在身旁,眼底笑意浓得化不开,走两步就伸手扶她,低声道:“慢点,别逞强。”语气温柔,像是野兽已被重新关进笼子,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却还在回味着她今晨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程汐扶着门框,喘着气迈进客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铁板上,腿根的酸痛让她额角渗出一层冷汗。她低头看了眼地毯,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沙发已被陆子昂霸占,他翘着腿,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右手捏着个白瓷咖啡杯,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陆子昂抬眼瞥见两人,视线先落在程汐裹得严实的羽绒服上,又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水光,最后停在她微微发颤的双腿上。他嘴角一勾,吹了声尖利的口哨,嗓音懒散却透着揶揄:“我们白少可算舍得下床了?要不要补点枸杞?” 程汐耳根一烫,假装没听见。白璟烨瞥了眼陆子昂那张欠揍的脸,又看了眼程汐低垂的眼睫,硬生生压下火气,伸手揽过程汐的肩,语气低沉却带着警告:“闭嘴!” 确实有种失控了,那种疯狂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周芷宁坐在角落的藤椅上,眼底冷得如冰碴。她端着杯红茶,茶面上漂着一片干枯的柠檬皮,像是她此刻的心情——酸得发苦。她瞥了程汐一眼,视线在她微微发颤的双腿和苍白的脸色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她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像是故意吸引注意力,随后冷笑道:“啧,腿都合不拢,昨晚是破处了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语气尖酸,带着几分刻意的高高在上。 陆子昂闻言确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真的假的?那大白也是昨天才开荤了!你们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吧,大白怎么才得手,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成事了!”他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挤出一滴泪,手里的咖啡杯险些泼出来,完全没察觉桌上其他人的反应。他抬手抹了把眼角,继续调侃道:“不过说起来,大白,你这破处也太不容易了。记得叁年前那事儿——”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像是故意要掀开旧账,嗓音懒散却透着几分揶揄:“那会儿你跟沉清溪才十八吧?就是她出国前那会。她得罪了个混账,被人下了药,结果你误喝了。那家伙把你们锁在个破工厂,等着第二天媒体拍丑闻。你们俩谁都没带手机……”他话音未落,客厅里安静下来,壁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像是给这沉默添了几分诡异的节奏。 白予澈低头盯着杯子里的热水,指尖攥得更紧,杯壁上凝结的水汽被他掌心的温度蒸得模糊一片,可他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噪音。言溯离靠在吧台边,像是想到了陆子昂说的事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低声呢喃道:“呵,圣人。”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周芷宁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像是故意要吸引注意力,她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嗓音尖细却透着一股刻意的挑衅:“是啊,那药可烈了,好多人不小心中招后都失控得厉害。白少硬是忍了一夜,舍不得碰清溪姐一下。白少那会说,清溪姐是他心尖上的宝,不想因为药,这样潦草对待她,怕失控没个分寸伤了她。”她瞥了眼程汐,视线在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颤的双腿上停留了几秒,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心里却暗自冷哼——她一直觉得程汐不过是沉清溪的替身,如今真的爬上了白璟烨的床,怎能让她不嫉恨。 程汐闻言,手指微僵,指尖攥着杯子,杯壁的温度烫得她掌心一麻,可她像是毫无察觉。她低头盯着杯子里的热水,水面上漂着一层细小的气泡,像是她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她不明白周芷宁为什么总是看她不顺眼,可听到沉清溪的名字和白璟烨这段过往时,她心里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放下杯子,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响。她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动作慢得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她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声音平静得像是晨雾中的湖面,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白璟烨手掌覆上她的手,低声道:“汐汐,别听他们胡说,我……”话没说完,程汐抽出手,并没有听他解释。白璟烨愣在原地,手掌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程汐听到过去的事情时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好。 “汐汐,喜欢我这样舔吗?” 冬日的时光如冰面下的暗流,无声无息地淌过,转眼便到了一月末。 程汐倚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膝头搭着一条羊绒薄毯,手捧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茶香清冽,热气在她指尖缭绕,氤氲出一片薄雾,像纱笼着她的眉眼。 白璟烨从厨房踱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炉的栗子酥,栗香浓郁,表皮酥得掉渣,落在木盘上像碎雪。他搁下盘子,俯身在她身旁坐下,手掌自然搭上她肩头,指腹在她颈侧轻揉,低声道:“汐汐,累不累?我给你揉揉?” 程汐回神,摇摇头,嘴角微微一弯:“不用。”她低头抿了口茶,茶水滑过舌尖,清苦中透着回甘,像雨后新芽的涩香。她想着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细腻得像春蚕吐丝,密密匝匝缠住她,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温泉山庄周芷宁那几句关于沉清溪的话对她无甚波澜,却像根鱼刺卡进白璟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他怕解释显得刻意,又怕不解释在她心里落下疙瘩,纠结许久,终究没再提那茬,只是对她越发殷勤。白家佣人私下嘀咕,大少爷这是要把人捧在掌心焐化了,像捧着一块冰,恨不得用体温化出水来。 他开始做些不合身份的事,清晨天未亮便钻进厨房,笨拙地给她煎鸡蛋,手指被油溅得泛红,也要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早餐。中午派人去街角老字号排队半小时,买她爱吃的糖炒栗子,剥得满手焦糖味,巴巴地送回来。明明佣人能做,助理能跑腿,他却非要自己来,像个献宝的孩子,生怕她瞧不见他的心意。 程汐起初不惯,觉得他像只黏人的大狗,日子一长,也由得他去了。两人相处轻松了不少,连空气里都透着甜。她窝在他怀里看电影,挑剔剧情烂俗,他笑着附和,顺手剥颗龙眼塞进她嘴里,果肉在她舌尖化开,甜得她眯眼;她在他忙时端杯咖啡过去,指尖在他肩头捏两下,他便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哑地哄:“想要你多陪陪我。”她被逗笑,只觉他越来越黏人,像藤蔓缠树,密得透不过风。 白予澈却像个影子,游走在宅邸的边角,目光锁在她身上,像猎手窥视猎物,又像信徒凝视神龛。他藏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记下她的喜好——她只喝清茶,不加糖,奶茶一概不碰;爱栗子酥却讨厌厚糖霜;偏好石榴石的艳红胜过钻石的冷光。他想,以后给她泡茶要用新采春芽,烫得刚好入口不灼喉;做栗子酥要少放糖霜,保留栗子的纯粹香气;给她挑原石要选色泽浓烈的,艳得像血。他深信,她是他的,只是暂时住在哥哥的笼子里。总有一天,他会比任何人都懂她,把她从金丝笼里偷出来,供在他的神坛上。到了那一天,他会把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像供奉一尊观音,他来做她的众生,他的观音会给他慈悲。 ---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来得张扬,连空气都染上粉红。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小雨,窗棂上水珠串串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淅淅沥沥砸在玻璃上。白璟烨早早回了家,手里拎着个木盒,盒面雕着缠枝纹,打开时檀香淡淡溢出。盒子里躺着十块原石,都是他从自家矿区挑来的练手货,不算稀有,却足够当情人节的诚意,色泽鲜艳,专为讨她欢心。 他搁下盒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汐汐,这些够你练好久了。”嗓音温润如玉,带着宠溺的笑。程汐愣了愣,指尖触到盒沿,凉意从指腹窜上来,她扫了眼那些石头,眼底闪过一丝雀跃。拿起一块石榴石,指尖摩挲粗糙表面,低声道:“这个。”声音轻得像雨滴砸在花瓣,透着期待,像孩子攥着刚到手的糖。 白璟烨笑意更深,带她来到地下室。那里已收拾妥当,放着一台小型切割机,金刚石锯片配着水冷系统,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他站在她身旁,手掌搭在她肩上,低声道:“慢慢来,我陪你。”语气像哄,又像期盼她琢磨出名堂。他记得她十八岁生日切黑欧泊时,眼里的光像星子,让他心动至今。白家有矿,她学了大半个月,如今正是时候,他想看她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像嫩芽破土,他甘做那捧土。 程汐戴上护目镜,手握工具时指节攥得发白,机器轰鸣,水流哗哗冲刷锯片,火花迸溅,金属味混着石屑气息钻进鼻腔,呛得她皱眉。她在石榴石上画了道浅痕,选了个 45 度角,打算切出小平面的裸石。第一刀下去,锯片咬进石头,震得她手腕发麻,切面歪了,露出暗红毛边,她咬唇,指甲嵌进石头纹路,有些懊恼。白璟烨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急,找准角度再来。”气息拂过她颈侧,烫得她心跳一乱。她深吸口气,调整锯片,又切一刀,用了叁分钟,水流冲掉石粉,切面平整,石榴石露出剔透一角,像血珠凝在刀锋。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裸石约 50 克拉,不算完美,却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她眼底亮了亮,转头看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像得了糖的孩子。 他低笑,揉她发顶,手掌在她颈后摩挲,低声道:“我的汐汐真厉害。”她开心时真好看,眼里的光比任何宝石夺目,像春水晃得他心口发烫。 --- 夜色渐深,雨停了,情人节的夜连星星都不会来偷窥。卧室里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程汐翻出一件黑色蕾丝睡裙穿上,冷艳得像暗夜罂粟。 白璟烨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搁在床头柜上,瓷杯轻叩木面,发出清脆一声。他换了件黑色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敞开的胸膛露出紧实肌肉,锁骨上挂着水珠,湿漉漉地反着光,刚洗完澡的热气还裹在他身上,混着淡淡木香扑鼻而来。他抬眼撞见程汐那身黑色蕾丝睡裙,那是他收藏起来的一条裙子,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想给她穿上,然后再由自己剥下来。细带如蛛丝挂在肩头,胸前镂空花纹半遮半掩,薄纱下摆短得遮不住臀,腿根嫩肉若隐若现,像雾里藏桃,艳得晃眼。 他喉头一滚,眼底烧起火,手指攥紧杯柄,指节泛白,低哑道:“汐汐,你穿成这样……是想让我疯吗?”嗓音像被砂砾磨过,带着隐忍的渴。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唇瓣温热,带着牛奶甜味,气息喷在她脸侧,低声道:“汐汐,情人节快乐。”可那双眼里,分明藏着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狼性。 他没再说话,俯身吻住她,唇瓣在她嘴角狠狠碾磨,湿热如烙,舌尖挤进她唇缝,粗暴地勾住她的舌根缠搅,牛奶的甜腻在她口腔炸开。他的吻越发深重,舌头在她嘴里翻卷,刮过她上颚,挤出黏腻的啧啧水声,像要把她每一寸甜意舔尽。她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气息乱得像风吹散絮。 她故意不回应,舌尖跟只小兔子似的躲来躲去,他逮不着,气得咬住她下唇,牙齿狠狠碾出一道红痕,吻得更猛,激得她喉间挤出一声“唔”,娇得让他又硬了几分。 他手指勾住睡裙细带猛地一扯,蕾丝经不起力气,一下被撕开。黑色蕾丝裂帛声像某种古老仪式开始的号角,撕裂,扯破,然后露出她的美好。 胸前白得刺眼的乳房,挺翘如刚出窑的瓷,乳尖硬得像两粒熟透樱桃,艳红中透着湿润光泽。他眼底火光炸开,低头含住一侧乳尖,舌尖裹着狠狠舔弄,牙齿轻啃,刮出一片酥麻电流,激得她身子猛颤,喉间迸出一声娇媚“啊”。 浪的没边了! 乳房被他吸得泛起湿红,奶香混着她皮肤的甜腻钻进他鼻腔,他抬头,眼底笑意浓得像化情人节的巧克力,低哑道:“汐汐,喜欢我这样吗?”她咬唇,眼角湿得像沾了晨露,低喘道:“嗯……” 他手掌滑到她腿间,指尖隔着蕾丝内裤在她阴户上揉按,薄布湿得黏在她花瓣上,勾出两片肥嫩阴唇的轮廓,淫水渗透布料,像露水浸透花芯,腥甜气息让他鼻翼翕动。 内裤也被撕开,扔在床角。他指尖掰开她腿根,露出那朵湿漉漉的小穴,阴唇充血肿胀,粉红中透着水光,阴蒂硬得像粒小珍珠,颤巍巍地挺着。他吻从唇角滑到颈侧,又一路啃咬锁骨,舔弄乳沟,舌尖在她肚脐打圈,留下一串黏腻水迹,最后埋进她腿心。 她双腿被分到最大,臀部被他手掌托住,指尖掐进软肉,掐出一片红痕,轻轻一抬,将她屁股高高架起。小穴赫然暴露在他眼前,阴唇微微张开,像熟透桃子裂口,淫水淌下腿根,黏成细丝。他低头衔住那朵花,舌尖钻进骚逼深处,舔弄媚肉,腥甜的花蜜在他舌尖炸开。 舌头继续在小穴里翻搅,手指按住阴蒂碾磨那粒硬珠,淫水被搅得淌满他下巴,顺着喉结滴落。他抬头瞥她,低声道:“汐汐,喜欢我这样舔吗?”舌尖在她阴蒂上飞快打圈,用力吮吸,像要吸干她的魂,手指抠进骚逼,速度渐快。 “啊……璟烨……我不行了……”她抓着他的头发,指甲嵌进头皮,带着渴求的颤,媚肉猛缩,像要把他舌头吞进去。 她被舔得神志迷离,阴道壁像抽筋般痉挛,喷出一股滚烫淫水,溅在他脸上。他喘着粗气爬上来,脸颊沾着她的水光,湿热气息喷在她侧脸,哑声道:“汐汐,舒服吗?”她脸颊烫如烧炭,眼角湿红,低吟道:“嗯……” 他低笑,喉结滚动,手掌托住她腰肢,指尖掐进软肉,将她抱到腿上,让她跨坐他腰间。她一怔,身子悬空时心跳如擂鼓,手掌抓住他肩膀。他低声道:“别怕,抱着我。” 她腿根贴着他滚烫的皮肤,龟头在她阴唇上狠狠磨蹭,粗硬的冠状沟刮过湿软花瓣。而后他腰一挺,鸡巴猛地顶进骚逼,撑开紧窄甬道,血管凸起的肉棒碾过媚肉,烫得她头皮发麻,喉间迸出一声闷哼:“啊……” 虽然做过很多次了,她还是觉得这鸡巴粗得像要把她撕开,滚烫的龟头碾过穴口,刮得她腿根发抖。他喘着气,低声道:“汐汐,要快点吗?”他捏着她腰肢,指尖掐出红痕,缓缓挺动。她双手撑他肩膀,小穴紧裹着鸡巴,媚肉痉挛,像无数张小嘴吸吮肉棒,淫水被撞得咕叽作响。 “啊……好深……” 他低头吻住乳尖,乳头得没眼看,舔弄,轻咬,恨不能脱吞下。“汐汐,再叫大声些。”他抓住她臀肉,帮她大幅起伏,每一下都撞进最深处,几乎要顶到子宫口,操得她尖叫:“啊——” 她趴在他肩头,腿酸的不行。 “汐汐,是不是累了……”他抱紧她,腰腹发力翻身让她仰躺,自己跪在她腿间,膝盖压进床垫,抓起枕头垫在她腰下,将她双腿抬高架在肩上,重新顶了进去,她的足尖在男人肩头蜷缩成珍珠白的月牙。 他喘着气,低声道:“汐汐,这样舒服吗?”她被操得神志迷离,眼角泪珠滚落,喉间溢出一串浪叫:“啊……璟烨……慢点……受不了了……”声音媚如春莺撒娇,勾得他眼底火烧得更旺,鼻翼翕动嗅着她身上混着汗水的甜腻。 他咬牙忍着射意,额头青筋跳动,低声道:“汐汐,乖,一起啊……”他加快节奏,鸡巴在她骚逼里猛撞,次次顶到子宫口。她小穴猛缩,阴道壁像抽筋般痉挛,喷出一股滚烫淫水,溅在他鸡巴上,顺着阴囊淌下,湿热腥甜的汁液滴在床单上洇开暗痕。发现她到了,他也赶紧猛抽几下,龟头胀大,精液喷射进她深处。 “啊……好烫……” 浓稠的白浆烫得她身子一颤,两人一起高潮,他趴在她身上喘气,鸡巴还插在骚逼里,舍不得拔出,精液混着淫水被堵住,交合处泛着淫靡水光,精液与爱液在枕头洇开深色地图。 他低头吻她,哑声道:“汐汐,你好棒。” 性爱是肉体的盛宴,她是他的果实,他咬下去满嘴汁水,却不知这果子太甜,有人觊觎已久。 --- 白予澈半边身子藏在暗处,目光阴沉。他今晚故意没睡,站在门外,听了许久——哥哥粗重的喘息,她的娇媚浪叫,床板吱吱颤动,肉体撞击的啪啪响。他低声呢喃:“汐汐,总有一天……”嗓音哑如砂纸磨石,带着执念。 偷窥是爱情最卑劣也最虔诚的仪式。信徒隔着门扉亲吻神像倒影,无论心里想着多肮脏的事情,都是忠贞的圣徒。 --- 次日清晨,白璟烨在厨房煮粥,手指捏着木勺搅动,米香混着姜丝气息弥漫。 白予澈坐在客厅角落,低头翻着《宝石鉴赏》。书脊被少年修长指节捏出褶皱,他想,她爱珠宝加工,他要给她最好的原石,甚至买个矿区。哥哥已铺路,他得加快脚步,不能让她离自己太远。 程汐醒来后,走下楼。足音轻巧,拖鞋底敲击柚木台阶的声响却在白予澈耳膜炸开——那是暗恋者独有的敏锐听觉,能将无关杂音过滤成精密雷达。他的目光滑过她松垮睡袍下露出的脚踝,那里泛着浅红指痕,像雪地里落了几瓣朱砂梅。 “她会爱上它的……它生来就是为她长的,她 五月的白家宅邸,空气浸满栀子花的甜腻,像脂粉涂得太厚,浓得让人头昏脑涨的热浪,压碎了庭院里最后一缕风。 白予澈站在穿衣镜前,刚从浴室踏出,水汽还黏在他身上,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角,发梢淌下的水珠顺着未完全成熟的喉结坠落,滑进半敞的浴袍,洇出一片浅湿的痕迹——像汗,像泪,像蛰伏在皮肤下的、那些潮湿而暴烈的梦。 他慢条斯理解开腰带,布料滑落脚踝,堆成一团软塌塌的阴影,露出少年独有的身形——肩背尚未撑开,肩胛凸起的尖锐弧度犹如未开刃的刀片,腰部肌肉紧实却薄韧,像嫩芽般脆弱又带着刺破泥土的倔强。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无意识摩挲腹部的浅纹,眼底掠过一抹晦暗,像乌云压过深潭,沉甸甸地要坠进无底的欲望。 哥哥的影子从脊椎爬上来,那具身体是另一种味道——宽肩窄腰,胸膛厚实,肌肉鼓胀,线条硬朗,满溢成年雄性的气焰,像只饮足了阳光的黑豹,肌肉纹理折射出成熟的麦芒。而他,白予澈,站在这镜前,肩膀瘦削,手臂修长,骨节撑不起太多肉,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瓷,像纸,一碰就碎的脆弱。他皱紧眉,不甘地呢喃:“还不够……”十五岁的脊椎尚在疯长,却又被禁锢在白瓷般脆弱的皮肤里。 他的目光滑向下身,那根沉睡的鸡巴半垂在大腿间投下阴影,粗长有些狰狞,像泛着贝母光泽的诡异艺术品。青筋攀附像藤蔓缠住瓷柱,龟头饱满圆润,微微翘起,顶端裂出湿润的光泽 ——像初生牡蛎被迫打开硬壳时裸露出软肉 ,又像祭坛剥开的石榴子粒浸满猩红汁液 ,沉甸甸地坠着,仿佛随时能胀硬成凶器。他盯着它,嘴角微勾,心跳漏了一拍——够硬,够大,也够漂亮,像个矛盾的怪物,既狰狞如兽,又可爱得像供人把玩的珍宝。 他凝视着那根沉睡的鸡巴,想象程汐的目光落在它上面——她的眼,那双他偷窥过无数次的眼,会不会在那一刻颤动,湿润,像被海风吹皱的湖面?他想象她指尖轻轻触碰它时,皮肤该有多烫,呼吸该有多乱,她会不会半推半就地咬住唇,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像猫儿在深夜呜咽,求着他往她深处顶,顶得她骨头都软成一滩水,顶得她满心满眼只剩下他的形状? 她会想要它的,他想。她会伸出手,掌心贴着它的热量,指尖试探着它的硬度,像抚摸一匹未经驯服的马——那根鸡巴在她触碰下会跳动,像活物,像献祭的血肉,渴求她的认可。他眯起眼,低喃:“她会爱上它的……它生来就是为她长的,她会懂的……它有多干净,多烫,多想给她。” 镜中的少年,五官精致得雌雄莫辨,与白璟烨有几分神似,却更像他们那以美貌闻名的母亲——眉眼如墨画勾勒,眉峰微挑,透着倔强的锋芒,眼眸深如夜潭,睫毛长得像鸦羽,低垂时遮住阴郁,抬眼时却像藏着钩子。他的脸比白璟烨多了层阴柔,像从哥哥的轮廓里剥出一片薄纱,少了粗砺的雄性气,多了危险的脆弱,是一朵开在暗处的毒花。 他转过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一只黑色马克杯——那是程汐用过的,杯沿留着她浅浅的唇印,像她吻过的痕迹,带着她的气息。他盯着那抹印子,眼底燃起痴迷,指尖轻抚杯沿,像在描她的唇,要把那残余的温度揉进皮肤。抽屉深处藏着他的圣物:一件黑色绸面睡衣,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一条深红色丁字裤……迭得齐整如供奉的圣物。内裤花边皱了,布料薄得透出指纹,大概是被他反复揉弄,甚至裹过那根漂亮的鸡巴,然后黏上了他的欲。他没抬头,喉结滚动,低喃:“汐汐……”带着无人听见的卑微与渴求,像疯子在暗中念咒。 这些都是他从程汐搬进白家后偷来的珍宝——先是她用过的发夹,后来是围裙,再到这些私密之物,每件都裹着她的气味,像毒药渗进他的血。他精心替换了她的衣物,挂在二楼主卧欧式鎏金衣架上,那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高叉露出腿根,吊带更细的黑色睡裙,镂空暗纹内裤,半杯式胸衣……内侧都绣着“C”,像他名字的烙印,贴着她最隐秘的地方,像他在她身上种下的标记。 五月十二日,他开始收拾行李,像供奉神明般珍重。他打开红木盒子,把马克杯裹进棉布,睡衣迭成方块,内裤封进塑料袋,动作轻得像怕惊醒梦。他没多收拾衣物,却从床底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封面是纯黑皮革,里面是他这几个月偷拍的照片:程汐在庭院晒太阳时眯起眼睛,她洗完澡披着浴巾下楼头发却湿漉漉的,她睡着时微张的唇……所有的碎片都在皮下作痒。他翻到最后一张,是她昨晚在客厅喝水的身影,侧脸映着灯光,像幅画。他指尖摩挲照片,低声呢喃:“我带你走……”那语气病态得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他拎着箱子下楼,客厅空荡荡,白璟烨在公司加班,程汐去学校复习,佣人忙着清扫庭院,没人察觉他悄然离开。他没告别,只给白璟烨留了条短信:“我去妈那边了。”敷衍得像随手涂鸦,连标点都透着冷漠。一周之前,他联系了母亲,谈了一夜,电话那头的女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几乎不敢信这个从不主动联系的小儿子会开口找她。他轻描淡写说想出国读书,顺便学点东西,但不要告诉哥哥,等他自己说。母亲连声应好,眼泪都掉下来,可她不知,他要的不是母爱,是她手里的海外地盘。 程汐是几天后才察觉家里少了人。那天她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结束,回到白家,站在玄关脱鞋,目光扫过楼梯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佣人端来果汁,她接过抿了一口,低声道:“今天挺安静。”佣人笑着应:“二少爷走了好几天了,您没发现?”她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抿唇没吭声。 她上楼回房,拉开衣柜找睡衣,指尖顿住——衣柜里多了件半透明睡袍,黑色丝绸泛着幽光,吊带细得像线,腰侧高叉开到腿根,丝绸混纺了羊绒,滑腻又温润,贴着皮肤像情人的手。内侧绣着个“C”,针脚细密,手工痕迹明显,没商标她拿起来瞧了瞧,心想这料子真讲究,柔得像水,薄得能透出她的肤色,肯定是白璟烨订的,带着点莫名的欢喜。她拿着衣服去洗澡,洗完时才发现新内裤也有个“C”,像是“程”汐的专属的暗号,却不知道这是别人留给她的私语。 白予澈登上飞往国外的飞机,行李箱里藏着他的圣殿。他靠着舷窗,目光落在云层,眼底的阴郁炽热如暗焰。他低喃:“汐汐,等我……”嗓音轻得像风吹絮,可那偏执重得像铁,像饿狼舔爪,等着扑向猎物。 他离开了,五月的甜腻还缠着他,栀子花香混着她的影子。他攥紧拳,眼底闪过冷酷的光——母亲的地盘只是起点,他要让自己更强,强到能将她锁进掌心,锁进肉里,锁进骨头,让她的眼、她的身、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梨涡跟程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跟大白怎 白予澈离开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六月,程汐第二次高考如期而至。九月,她毫无悬念地踏进了 A 大金融系的门槛。 暑热的尾巴还赖在空气里不肯走,蝉声从远处飘来,像一串断续的叹息,藏在风的褶边,若存若亡,像夏日对时光的低语。 白璟烨给程汐办的升学宴定在白氏位于城郊的私人庄园,庄园依山而建,隐于苍翠的松柏间,远远望去,像是泼墨山水画里点缀的一抹朱砂。 庄园主厅的落地窗敞开着,薄纱窗帘被微风撩起,露出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粼粼光影,像是碎钻撒了一地。厅内长桌覆着雪白的亚麻布,桌上点缀着几枝刚剪下的白栀子,花香清冽,混着远处传来的松脂气息,钻进鼻腔,透着一股低调的奢靡。 程汐站在厅中央的长桌旁,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杯里盛着冰镇的白葡萄酒,酒液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流动的琥珀。她穿着一袭 Karlofné的白色纱裙,裙摆层层迭迭如云雾,轻薄得像一捧晨露,腰间束着根细银链,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裙子领口微低,露出颈侧一抹白腻的肌肤,头发松松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被风吹得轻颤,像柳丝拂水。她低头抿了口酒,酒液有些凉,她皱了皱眉。 白璟烨从厅侧的吧台走过来,手里端着个小瓷盘,盘里盛着几块刚切的密瓜,果肉剔透,汁水饱满得像要滴下来。他缓步靠近,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紧实的手腕,步子不急不缓,像散步的闲人。他走到她身旁,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吃点东西?酒凉,别喝多了。”嗓音低沉,带着点哄人的味道,像是怕她不舒服。他叉起一块密瓜递到她唇边,果肉碰着她的唇瓣,水光一闪,她张嘴咬下去,汁水淌了点出来,顺着唇角滑到下巴。低声咕哝:“太甜了,吃不下去。”嗓音娇得像撒了糖。白璟烨笑着抬手,拇指碾过她水润的唇角,蜜瓜汁液染得指尖晶亮,忽然含进自己嘴里吮了吮:“果真甜得很。” 她侧头倚在他肩上,纱裙的裙摆被风吹得贴着他的裤腿,像一朵云缠住了山石。她又抿了口酒,眼底闪过一丝倦意,低突然声道:“肚子有点疼。”语气软得像化开的奶油。 白璟烨闻言,眉头一紧,放下盘子,手掌自然覆上她的小腹,指腹隔着纱裙轻揉,像是怕碰疼了,低声道:“生理期不舒服还喝酒,去歇着,我拿杯热水。”他语气里透着点责备,可眼底的宠溺却藏不住。他转身走向吧台,步子比刚才快了几分,像怕她多熬一秒都受罪。 厅内,宾客叁叁两两聚着,笑声混着杯盏碰撞的清响,像是夏夜里点燃的焰火,热闹却不失格调。桌上摆着几盘刚从冰柜取出的生蚝,壳上带着海水的咸腥,淋着几滴柠檬汁,旁边是薄切的黑松露,搭配一小碟橄榄油。另一边是刚烤好的鹅肝,表面金黄酥脆,切开露出粉嫩的内里,热气袅袅,旁边一瓶刚启封的拉菲,酒香浓郁得让人鼻尖发痒。 陆子昂倚在长桌旁,手里捏着根剥了壳的龙虾尾,他瞥了眼程汐,又扫了眼走向吧台的白璟烨,懒洋洋地开了口:“啧,大白这回是真栽了。一年前谁能想到,那丫头如今被养得这么金贵?”他咬了口龙虾,汁水溅到嘴角,随手用餐巾擦了擦,继续道:“以前程汐可不这样,现在挑嘴得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是大白把她养刁了,还是她本来就藏着这股公主气。”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真心实意的感慨,像在叹世事翻覆。有时候,无心的话,反倒像风吹开云雾,露出一角无人知晓的真相。 言溯离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手指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还是一贯的冷。他身旁坐着个女孩,叫林若,A 大新闻系的高材生,穿着件香奈儿的小黑裙,裙摆紧贴着腿,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言溯离对女人向来大方,这段时间她捞到了不少好东西。她笑起来有个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透着股讨巧的乖顺。她端着杯香槟,低头抿了口,抬头冲言溯离笑了笑,低声道:“言少,这酒真好喝。”嗓音软得像故意撒了蜜,甜得有点假。 言溯离没搭腔,目光扫过她,又落在厅中央的程汐身上,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他前两个月去 A 大签了个实习生基地的合作,林若作为学生代表负责接待,递文件时他只觉得梨涡有点眼熟,多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就黏上来了,他没拒绝。身边女人来来去去,像换季的衣裳,这一个倒是留得久些,聪明,识趣,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闭嘴。 周芷宁坐在另一边,手里捏着把银勺,慢条斯理地搅着杯里的冰咖啡,勺子撞着杯壁,叮叮作响,像在敲谁的心。她瞥了眼林若,又扫了眼程汐,眼底冷笑一闪而过。她放下勺子,嗓音尖细却透着股漫不经心:“林若,你这裙子挺衬身材啊,香奈儿今年的新款吧?不过跟程汐那件 Karlofné比,啧,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她顿了顿,嘴角一勾,话锋一转:“也是,人家那裙子要七位数,随手一穿就是仙女下凡,你拼了命也比不上那派头。” 林若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可脸上笑意不减。她低头抿了口香槟,转头冲周芷宁甜甜一笑:“周姐姐说得太夸张了,我哪敢跟程小姐比啊。我啊,有言少疼我,已经偷着乐了。”她这话说得软,眼底却暗藏嫉妒,盯着程汐脖颈的血管,舌尖反复舔舐虎牙。 程汐站在长桌旁,手指轻敲杯壁,听到这话,眼睫轻抬,淡淡瞥了林若一眼,没接话。她低头靠在白璟烨刚拿来的热水杯上,杯沿冒着热气,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我还是不舒服,想去躺会儿。”语气软得像撒娇,带着点倦意。 白璟烨刚端着热水回来,闻言眉头一皱,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轻揉了两下,低声哄道:“去休息室吧,我陪你。”他扶着她往侧边的休息室走,步子慢得像怕她摔了,手掌贴在她腰侧,像护着个易碎的瓷娃娃。 陆子昂嘴闲不住,看着两人背影又开了口:“啧,言少,你这新欢看着也不错啊,有两个月了吧,是不是也上心了?梨涡跟程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跟大白怎么都好这口。” 言溯离闻言,眉头一皱,冷冷瞥了陆子昂一眼,嗓音低得像结了冰:“吃你的蟹。”语气硬得像刀锋,带着股不耐,像恨不得把陆子昂的嘴缝死。他眼神却不由自主飘过程汐远去的背影,见她倚在白璟烨肩上,像被针扎了下心尖,他转头对林若道:“去拿瓶酒过来。”林若愣了愣,乖巧起身走向吧台。 “生日礼物,呵。” 程汐升学宴撞上生理期,白璟烨后悔时间安排的不巧,早早就结束了这场折腾。其他人也识趣地陆陆续续散场。一天的大太阳,到了傍晚,路边梧桐叶子都变得黄得蔫软,耷拉着像被抽干了生机。 言溯离的车从白氏私人庄园驶出,黑色的宾利在暮色中低吼,引擎声沉闷,像头蛰伏的野兽。车窗半降,风卷进车厢,吹得林若的发丝乱糟糟地糊在脸上。她坐在副驾,手指攥着安全带,指甲抠进皮革边缘,眼底闪着几分刻意讨好的光。车厢里静得压抑,只有导航偶尔的提示音,像针尖刺破这层薄薄的沉默。 她偷瞥了眼言溯离,男人的脸庞带着几分薄情,眉眼间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嘴角微微下垂,冷峻而疏离。他靠着座椅,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骨感分明,仿佛每一寸线条都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若抿了抿唇,调整坐姿,让裙摆更贴合大腿的弧度。她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最得他欢心——乖顺中透着勾引,像只等着被驯服的猫。她清了清嗓子,试探道:“言少,今晚还早……要不要我陪你喝两杯?我最近学了点调酒,给你试试?”她顿了顿,见他没吭声,补了句:“今天的酒你没喝多少,我调的肯定合你口味。” 言溯离眼皮都没抬,左手食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节奏慢得像在数秒,嘴角却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低声道:“行。”嗓音懒散,带着点漫不经心,像随手扔了块骨头给她。林若心底一喜,觉得自己摸对了路子,忙趁热打铁,声音更软了几分:“对了,言少,我今天听圈子里聊起程汐姐那件裙子。我瞧着那裙子,真漂亮得不行,薄得跟云似的,程汐姐穿上真好看。不像我,穿什么都差点意思。” 言溯离低“嗯”了一声,嘴角弧度微扬,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手指敲着方向盘,节奏轻快了些,低声道:“裙子是不错。”嗓音低沉,透着股愉悦,像在鼓励她多说。 见他手指敲方向盘的动作慢了半拍,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她心底一松,继续道:“听说是Karlofné的,订一件得提前半年,外人想买都买不到。”她偷瞥他一眼,言溯离没接茬,手指敲着方向盘的节奏却轻快了些,眼底笑意更浓,像在回味什么。他低声道:“她穿过的,你也想要?”这话听着随意,可语气里藏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林若见状,心底暗喜,顺着话说:“对啊,程汐姐穿什么都好看。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也穿穿她这个牌子。” “行啊。”言溯离满不在意的应了声,却又像想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没有再说话,林若只当他答应了,心底一乐,忙接话:“今天发现程汐挑食的厉害,那盘生蚝,她碰都没碰,蜜瓜也是,吃了一口就皱眉,说太甜了。估计她是喜欢那种酸甜口的。”她一边说得起劲,一边看着言溯离的反应。 言溯离面上仍是一派清冷神色,但是眼神可瞒不了她——眼尾洇着薄红,眸光流转间漾着慵懒笑意,床上他有兴致时就是这种眼神。她又接着说:“今天她那裙子遮得严实,不过在洗手间时我看她扯了下肩带,居然瞧见她胸口都是吻痕,看不出来白少斯斯文文的,私下可真是……”她说得眉飞色舞,嘴角挂着八卦的笑,像在分享什么秘闻,丝毫没察觉言溯离的脸色沉了下来。 车子猛地一顿,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声,林若身子往前一晃,差点撞上挡风玻璃。“下车。”言溯离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窟里掏出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味。她愣了愣,转头看他,见他眼底烧着股冷火,手指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像在压着什么暴戾的东西。她心底一慌,忙挤出笑:“言少,怎么了?”可他没吭声,侧脸冷硬得像块石头,低声道:“下去。”嗓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带一丝温度。 林若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敢多问,哆嗦着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车门“砰”地关上,宾利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她站在路边,裙摆被风吹得贴着腿,气得牙根痒痒,低声咒骂:“操,神经病啊……”她攥紧拳头,眼底闪着不甘——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整整一个星期,她低声下气地哄他,电话打了一堆,微信发得像刷屏,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赔笑,可言溯离根本不接茬,把她晾得像块风干的咸鱼。她急得不行,最后豁出去在他出差的酒店堵住了他。低声下气,光着身子,带着尾巴,跪在床上拿手指勾着他的裤腰,低头舔他的鸡巴,舌尖绕着龟头打转,吸得“啧啧”作响,嘴里含糊不清地讨好:“言少……”她臀部撅得高高的,骚穴故意露出来晃在他眼前,淫水淌得腿根发亮,像只发情的母狗使劲献媚。他靠在床头,冷眼看着她卖力地舔,鸡巴硬得青筋暴起,可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场无聊的戏。直到她爬上来,自己掰开骚穴坐下去,臀部撞得啪啪响,浪叫着喊他“主人”,他才懒洋洋抬手掐住她脖子,低声道:“贱货,爽不爽?”语气里没半点温情,像在使唤个工具。她喘着气点头,总算哄回来了。 可她没想明白那天的事。她躺在床上,喘息平复,盯着天花板琢磨——心里突然就怪起程汐来,她也不过是个孤女,出身甚至比自己还低微,可为何偏偏就入了白少的眼,成了他掌心的宝?还成天摆出一副清高模样,仿佛自己有多清白似的。说不定在床上,她比自己还要放浪,只是会伪装罢了! 女人的嫉妒和仇恨,有时候就是这样荒谬而无解。她们总是将针尖对准同类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扎下去。雌竞这个词,是人们都厌恶,但文学与影视作品却热衷复现的戏码。这并非作家们耽于俗套,而是因为生活中总有一些人,当道德天平倾斜时,砝码总是落在最近的镜像身上。所以,淤泥里开出的睡莲最招恨,它让所有陷在沼泽里的人看清了自己满腿的泥浆。 九月底,白璟烨生日后面一天,就是陆子昂和周芷宁的订婚宴。订婚宴定在言氏在城郊的庄园酒店,场地奢靡,长桌上摆满了刚空运来的帝王蟹和黑松露,空气里混着酒香和海腥味。林若挽着言溯离的胳膊走进会场,她今晚挑了件深 V 礼服,胸口开得低,露出一片白腻的皮肤,腰侧收得紧,显得身段婀娜。她抬头冲他笑了笑,低声道:“言少,今晚人真多。”他“嗯”了一声,眼底没多少温度,像随手揽了个装饰品。 程汐和白璟烨一起到的,可刚进场,白璟烨就被陆子昂叫走,留下程汐独自站在长桌旁。她穿了件米白色的丝绸长裙,裙摆轻薄如雾,虽然低调,但是却精致端庄。她手里捏着杯冰水,腰侧隐隐透着股僵硬,走路时步子慢得异样,像在忍着什么不适。 白璟烨走后,她落了单,林若站在言溯离身旁,眼尖地瞅见这一幕。她眯了眯眼,手指攥紧香槟杯,心底烧着股嫉妒——她心底一沉,故意端起杯子朝程汐走去。她走得不快,裙摆摇曳,像只伺机而动的狐狸。靠近时,她装作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手里的香槟“哗”地泼了出去,正好洒在程汐腰侧。酒液渗进裙子,洇出一片暗色的湿痕。 程汐疼得像被针扎进骨头缝,身子猛地一颤,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腰侧的皮肤像是被撕开又撒了盐。她捂着腰,又疼得放开,眉头紧皱,站都站不稳,身子晃了晃,杯子“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渣。 林若忙挤出笑,嗓音软得像在赔罪:“哎呀,程汐姐,对不起!我没站稳……”她伸手去擦,手指却故意往程汐腰侧按了按,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戳中痛处。程汐疼得吸了口冷气,身子往后一退,腿一软差点摔倒。言溯离站在几步外,眼底冷火一闪,快步冲过来,俯身一把抱起她,胳膊稳稳托着她的腰和腿,动作快得像本能。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有多不妥,脚步一顿,脸色沉了沉,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像被自己的举动烫了手。他低头看她,见她疼得满脸冷汗,嘴唇发白,靠在他怀里喘着气,他心底像被什么揪住,狠狠一扯,低声道:“我送你去医院。”嗓音冷得像结了冰。 程汐疼得脑子发蒙,额角冷汗淌下来,滴在言溯离衬衫上,她喘着气低声道:“嗯……不用……”言溯离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大步朝门外走,步伐快得带风。 林若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底烧着股不甘的火,终于明白自己那天为什么会被赶下车——原来如此!言溯离居然喜欢她! --- 白璟烨听说后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检查完了,开了止痛药,语气平淡:“没什么大事,腰侧有处新鲜纹身,撞了一下又沾了酒精,刺激得疼得厉害。擦点药膏,别碰水,几天就好了。” 白璟烨站在床边,手指攥着她的手,指节泛白,低声道:“汐汐……抱歉刚才我不在场……”语气里透着心疼。 程汐靠在病床上,疼得还没缓过点劲,闭着眼睛休息。纹身是白璟烨生日,程汐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去年刚在一起都不知道他生日,也没有送礼物给他。现在在一起一年多了,白璟烨怎么对她她也看在眼里,最初她真的以为自己只是沉清溪的替身,可他眼底的温柔,分明有她自己的影子,不是谁的倒影。她决定放下防备,认真地跟他开始一场恋爱。 言溯离靠在门框边,手插在裤兜里,听着房内两人的私语,眼底冷得像结了霜。“生日礼物,呵。”他盯着程汐腰侧被纱布盖住的那块皮肤一会,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医院的楼下,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呛得他眯了眯眼。他终于明白,去年的那份暴怒并不是出于正义恻隐,而是类似收藏家发现本该是自己的绝世孤品,遭市侩染指后的嫉恨。就像多年后,他仍记得程汐腰上蔷薇的每个细节,大概因为那是他首次尝到无能为力的刺痛。